如果比喻說來,就是這世界的神職,相當於帝國內部地市長省長之類,雖掌一方,卻不完全是自己所有,必要時可不當此神。
而異世神,雖然開始只有一縣一市之地,但是卻是自己的王國,必須負責到底。
其中差別自然很大,力量也有不同。
就在這細細片刻,敖祥就睜開眼睛,說著:“這金德之書,我也難以感應,卻是獲知了一件大事,道友可聽乎?”
“願聞其祥。”方信皺眉問著。
“此去三千里,是南海,海中有一深宮,初是一位階於君位的星君之宮。後又得七玉真人入住,此人也是飛昇天闕的天仙,一千年內寥寥幾人。”
“這宮現稱七玉宮,與海下深有百里,到處都是珠宮貝闕,金殿瑤階,瓊林玉樹,異草奇葩。不但景物奇麗,更藏有無數奇珍秘寶。其中最珍貴地,就是二代道書,裡面自然有著五行運轉之法。今年似要開啟,道友可找機會得之。”
聽了這話,方信卻不露喜色,想了想,忽地笑地說:“這等仙府。恐非我所能有,而且,神道也可爭奪此府嗎?”
敖祥笑的說:“神道固然有責,但是這等仙府,內有珍寶無數,又是無主,得之一二就可以了。道友功行深厚。功德甚大,必能化險為夷。卻無大礙。”
方信聽了,只是謝了。也不多說,過了片刻就告辭出去。
才出去。神光飛空,離開百里之內。方信這才咬著牙,發出一聲冷笑:“這等仙府,怎麼不見你去?必是神仙有隔,這本是修道者所用,我如涉在其中,只怕惹上無限因果,嘿嘿嘿嘿。”
其實,如果是本世界的人,聽到這等訊息,只怕都有些心思。
可是對方信來說,這些珠宮貝闕,金殿瑤階,瓊林玉樹,異草奇葩,都不足為貴,這等東西,只有在這個世界才有用,去了別的世界,就算不是變成凡物,也必削了大半靈異,所以可稱無用。
至於道書,說實際的,他只要世界基礎法則就可,其它的,得之固喜罷了。
雖然敖祥肯定沒有騙他,但是得了芝麻,丟了西瓜,或者得了十金,卻失了性命,這等事情方信萬萬不去作,當下就把這心思全部去掉,不但不去南海,反而轉過來,向著北方而去,神光破空,就見得大地之上,山嶺雜沓,高峰入雲,自上而看,見山脈大半為雲霧包沒。
方信心想,自己還沒有出得此國,就繼續前行,穿過八百里,山脈突去,大地上現出大片平地來。
雖是平地,但是也時有山峰,只是不連綿罷了,其下洞壑靈奇,水木清華,時有勝景。
這就是益國了吧,果然國土是崔國數倍有餘,也許這裡可尋得機會。
自上而看,沿途所見萬里平原,田畝連綿數百萬畝,當下也不仔細看,憑著感覺找著自己的目地地,幾個城市而過,突地,一個城市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城市佔於大江之邊,橫跨百里,極是宏偉,氣象萬千,方信頓時就降了下來。
落到地上,卻是一片花林,燦若雲錦,花大如碗,方信多是不識。
身在其中,神識掃過,卻見附近一家庭院,也有幾重門戶,雖然不是富貴宅院,但是裡面清閒小徑,房室明窗淨几,也非一般草民人家。
再對著人來掃過,默運神通,方信就浮現出一絲笑意。
此地是春江府城外,而這花林之地,就是一個叫程元玉地人所有,此人以商人的身份出現,但是稟性端重,這些年來,大得利益。
當下就上前敲門。
片刻之後,一個老僕上來開門,一見方信,就是一驚,先行禮說著:“道長!”
方信此時,身體內幾乎全化為五德清氣,稍微顯示,自然是一身清氣繚繞,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出塵脫世,落入普通人眼中,也實是夜中明燈一樣顯眼,立刻生出敬畏之意。
方信就笑地說:“我要見你家主人。”
“是,是,小人這就請我家主人,道長請稍候。”這老僕幾乎是唯唯是諾,立刻奔到裡面去了。
片刻之後,一箇中年人出來,見得了方信,卻見此人面容似是十六七歲,卻立的那裡,就說不出來地溫潤出塵,當他見得方信那深邃若潭水的雙眸地時候,他就知道為什麼老僕如此失態了,他連忙吸口氣,行禮說著:“見過道長,不知道長有何事?若是我能作到,必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