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教學,持自由開放的講學風格。講學,通常是一位大師教誨一群生徒,而學生回去自讀。
方信聽完,就知道這繼承了前世異人地一些影響了。
當下就問著:“那入學。可有規矩?”
“並無規矩,唯入學交學費一貫而已。蒙學和北院,不必測,而西院要測得一卷,方可入學,如想直入南院和東院者,與山長面試才可。”晉堂才回答的說著。
方信點了點頭,大體上明白了,又問了藏書樓的事情,問完。沉吟。雖然東方位面的書籍經典大同小異,但是文明不同。也會產生一些經典和書籍地差異。
欲得功德,傳他自己地儒家諸書也可,而且自是清淨,想了想,就說著:“那稍後,可否請晉兄引路?”
晉堂才朗聲笑著:“舉手之勞而已!”
這時,飯吃的差不多了,三人結帳起身,就前轉去,這是城中偏遠一點地地點,有一大片宅地,繞過幾路,就聽見讀書地聲音隱約傳來。
小路繼續前進,就見得一片竹林,入了竹林,見得亭子、假山、水潭,不少學子在那裡讀書、吟詩、又或唱和。
引到了一個院子前,晉堂才示意稍等,入內片刻,就出來說著:“方兄,請進,正好教席任先生在內。”
方信於是入內,發覺房間並不算大,但是相當雅緻,見得一箇中年人正在案上,穿著青衫,卻是有功名的人,當下上前,深深拱手為禮:“學生方信拜見任先生。”
任先生抬起頭來,稍稍吃驚,為方信風采所動,笑著對方信說著:“你想入學?”
“正是!”方信說著。
“那你先把這卷答了。”他隨手拿出一卷,指著一個空案說著。
“是,先生。”方信取來一看,卻是啞然失笑,這等課題,對他來說,已經非常簡單了,這裡已經有椅子了,當下坐下,見筆墨都有。
方信坐下,靜了靜神,才拿起磨墨,磨墨,在真學中,也是學問,卻要墨行硯上,細而不滑,潤而無聲,因此來集氣凝神正念。
二個世界有所不同,但是這種學問卻是異曲同工,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才姿態神韻一顯,本來不經意瞟過一眼的這個任先生就是一驚。
方信也不理會,片刻之後,等墨香化濃,自覺氣完神足,當下就取過卷子來,這等考題,幾乎是筆不停,連綿而下。
只是一卷試題而已,多半是秀才水平,明經水平,方信半刻就答完。
等寫完之後,就聽見一聲:“好,好,好書法,好明經!”
方信一回頭,卻見是一個老者,面貌清癯,三縷長髯,眸中光芒閃動,看著自己地答卷,正自點頭。
“見過盧大人!”任先生拱手為禮,說罷又對著方信說:“你還不快來見過盧大人。”
方信雖然不知其何許人也,但是連有功名的任先生也稱“大人”,知道此人不凡,當下施禮道:“學生方信,見過盧大人!”
盧大人微笑,取過卷子看,他看的甚快,自上而下,看完,聲音柔和的說:“你是前來入學的?”
“是,學生才疏學淺,前來求學。”
書為心畫,書法一道,最是體現文人的修養與氣質,這些字,柔媚自然,筆跡有神,幾是大家之作,心中不由連連道了幾聲“好”字。
又見得上面考題,多半是帖經和墨義,這都是考得基本功,盧大人飽學老儒,自然對經書熟悉,一讀下來,就知道全然無錯,這等水平,考取秀才已經足夠了。
當下,又掃了一眼,見方信雖然氣度沉凝,但是那肌膚那面容,很明顯才十六七歲的模樣,他把卷子一放,就說著:“你還沒有功名吧,那就先讀西院,如是有空,也可去其他二院聽聽。”
“是,謝過大人。”方信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應著。
本來進學,還需驗證其學籍,但是有盧大人這一說,立刻就不一樣了,任先生也就粗粗問了來路,就登記在案,交了一貫錢,問著:“那你是受住,還是擇舍?”
也就是說,是服從學院安排,還是自己找房子,學院安排,卻也是四人一舍,相對擁擠,但是擇舍,就是那些獨立地房子。
方信自然擇舍,那獨立的一間房,每年十兩銀子,方信立刻就交了。
交了錢,又恭謹地問了些話,任先生心情也是很好,回答了一些,原來這人姓名是任紀,考取了秀才,平時也就在為教席,得些錢米,待到科舉時,再試著考取舉人,因此對方信說著:“我觀你文章,考取秀才,已經有了,但是還要細讀精研,今年八月,正要應試。”
方信聽了,應著:“是!”
考取秀才,在水平上,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隻怕自己身份已經洩了,不過,古代交通不方便,如無特殊情況,追查起來也不方便吧!
方信如此想著,混入,也使調查難上一些,畢竟之地,並不是一般捕快所能進入調查的。
如果到了那時,還沒有人找上門,考也無所謂,方信如此想著,府城中,有三萬戶,自己先一一走過吧,小戶人家還可,房間不過十數米,這個距離應該直接能感應到,一天經過三百戶,一個月就差不多有萬戶,先把小戶人家跑完就是。
至於大戶人家,庭院深深,等閒難以測明,也許要個身份,才可藉故進入,方信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