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立刻使商人過來看他,看見是兩個年輕人,頓時就冷哼的說著:“哼,天國的大門,早就對我敞開了,你看這是什麼?”
他鄙視的拋下一個,悍然是一個金質的徽章,反面還有赦免二字,他得意的說著:“看吧,以神的名義,以及歷代教會的善功,來赦免了我的罪——這可是金質的,連同我的家人全部赦免了。”
“教會怎麼有權赦免罪,只有神才能赦免……”克利夫終於忍耐不住,這句從心裡的話就吐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敢褻瀆教會,就是褻瀆神,我要向宗教法庭控告你!”商人立刻跳了出來,這種樣子彷彿就是聖徒。
“你別說了。”弗蘭諾連忙拉住了自己朋友,這種話被教會知道了,就算不剝奪聖職也會受到懲罰。
教會會根據自己的需要,殺死那些並沒有失去神恩的牧師,這種行為並不會受到神的譴責——就如當年的一句話,為了戰爭需要,曾經對無法辨認的信徒下達全屠的命令:“儘管把他們統統殺死,讓神來分辨,誰是它的子民。”
對神來說,凡人的生死根本不重要,神也理解,在地上生存和發展,自然必須按照地上的規矩來——神不需要錢,教會需要,神不需要地上的權勢,教會需要。
為了鞏固作為教會的利益和地位,那殺死一些不聽話,不識時務的牧師,甚至包括火刑,這實在是最普通不過的作法——就好象國家政治中,殺死的人。並不都是真正叛徒一樣。
克利夫還想說些什麼,弗蘭諾連忙湊到他的耳朵邊,說著:“南希.基蘭斯!”
這個名字,頓時就如一盆冷水一樣澆了下來。
教會學會在世上生存。自然在許多信徒眼中就開始逐漸墮落俗化,因此,實際上,上千年來,虔誠派信徒的抗議,就實在太多了。
八百年前,就有人提出信徒參與教會事物,提倡聖靈與靈恩。勉勵信徒離棄奢靡生活。
六百前年,反對教會分裂帝國地人員。聲勢相當早浩大,但是遭到教廷視為異端,予以除名,改職和征伐。
二百年前,南希.基蘭斯身份。還是一個教區的主教,因嚴詞指責出售贖罪券是違反聖典的可憎習行為,結果被教皇定罪,並被處以火刑——死時都沒有失去神恩,但是還是被毫不猶豫的殺死了。
而對方也似乎看出一些,知道附近都是神學院地學生,因此也拉了拉朋友,表示不要再多說了,那個商人哼哼的不依。要求著他道歉。
克利夫漲紅了臉,拒絕道歉,卻直接起身,不再說話,就此出門去,商人也罵咧咧的,被旁人勸了才坐下吃飯。
“克利夫。別多想了。你快畢業了,分配下去當副牧師。你也會獲得教會相當高的薪水和補助。”朋友弗蘭諾追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克利夫勉強一笑,說著:“我沒有事,我想隨便走走。”
朋友弗蘭諾下午,還有著家教的課程,對這個工作比較珍惜,而且,對方是位爵士,雖然不算很高的貴族,但是卻有著錢,如果能結合起來,相互支援的話,那說不定就可以雙贏雙利,以獲得更好地機會,因此他想了想,就說著:“那好,等我會來,再和你說。”
克利夫心中更是失望,他再次勉強笑了,說著:“沒事,你去吧!”
當他的朋友離開時,他又深深地懊惱,因此,他就徘徊在了街道上——這時,凱多雷城也是新興的自治城市,歷史很是短暫,但是充滿了生機。
街道上,到處是貨物馬車來往,上面一直各種各樣的商品,包括羊毛,地毯、玻璃等等,運輸到各個商店或者倉庫中。
而市民在街道來充滿著來往,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人。
而不時,有著富有的商人,穿著華麗的衣服,志得意滿地坐在了馬車上,他們馬車上的任何一件貨物,都可能超過克利夫一個月的生活費三倍!
而大街兩旁,那些各式各樣的店鋪,擁有著精美的漆器招牌,裡面豪華的裝飾,甚至可以使克利夫感覺到自己衣服極為寒酸。
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價值不菲的貨物,他想起了自己乞討的過程,一種憤怒就衝了上來,他握緊了自己地拳,忍耐住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