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到後殿去。我們作安排。”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是見這一幕,胡珍珠臉色蒼白,血色褪盡,牙齒咬在嘴唇上。這種禮儀,正規家族也有,意思就是在神的名前,在後土的見證下,入冊合併為夫妻,從此禍福共享,同氣連枝,白手協老。
關鍵是。真地可以將夫妻氣運合在一起,是婚禮最古老,相當具有約束力地一種,當然,未必不可離婚,但是相對很少,如果沒有太大信心的話。何必在神前求得見證,求得合運。
因為一旦破裂。兩人都損福壽。
方信和夏語冰不由憫然,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實際上,真正看見這一幕,自己心如刀絞——不過。長痛不如短痛。這也是夏語冰沒有制止地原因。
這時,李梅已經容光煥發。有一個真正愛她地男人,她頓時充滿了自信,再也不畏懼其它女人,就在這一瞬間,她似乎就成熟了起來,從少女成長到女人,她跟在神職人員後面,跟著自己地丈夫後面,神態真謹。
看著兩人轉到後殿,夏語冰拉了拉,胡珍珠才勉強笑著,為後面上香者讓開位置,說著:“我還以為我能撐過去呢,不想心這樣痛。”
“別說了,珍珠。”夏語冰制止了她繼續說話,拉她到外面,一到外面,胡珍珠眼淚就豆大的流下來,她也沒有忍耐的意思,在這裡縱情哭著。
方信遠遠的看著,眾生皆苦,分為有情和無力兩種。
有情的話,特別是這種情況,實無法避免,愛只有一個,給愛也有一人,總有人高興,總有人傷心,這是無可奈何地事情。
在方信來看,這種有情之苦,實是人生滋味所在,一個不懂得愛,甚至沒有品嚐過愛的人,是何等蒼白的人生啊!
其次,眾生皆苦是因為眾生皆小,與塵世間種種都無力反抗,而當實力增長,就可減少,比如,人生之中,飢餓、勞作、寒冷這三項,折磨人類幾百萬年,如今已經解決,不為痛苦。
至於病患,現在雖然沒有徹底解決,但是也解決了大半。
生死問題,帝國數億人,默默的追求著。
方信走在了靈塔之林,一個靈塔分成數十格,每格可放二個骨灰盒,並且記有銅牌,上有姓名和主要事蹟,家屬在節日,可前來祭祀,而這裡有一萬二千靈塔。
放開眼來,靈眼之中,一片紅光籠罩全場,這是城隍之神的靈光,在此塔中,就可安息,不受邪靈侵擾,有些靈盒中,有靈魂靈光,有的,已經不在了。
就在此景此情中,水氣產生的薄霧還未散去,方信踏步而走,在靈塔之林中,突然之間,口中不由說著:“汝等當信有未來,過去時應是埋葬,有生之年必努力,常而心誠祈上蒼!”
人,只要還是人,當積極的相信未來必美好,過去無論榮耀和痛苦,要能割捨,活著地時候,當盡心努力,對不能掌握的領域,用虔誠來祈禱。
一念如此,身內陰神大放光明,黃金光猛的照耀四方,后土之光不請自來,充充滿滿,灑盡一切,普通人也許只覺得一亮,但是有識之人卻感覺到這光輝明亮,而在這時上香或者為故人祈福者,都覺得身上一清。
本來心痛而哭的胡珍珠,哭聲而止,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覺得不好,但是的確是這樣,她擦著眼淚,啼笑皆非,望向了夏語冰,夏語冰的修為比她還高,當然更是敏銳,她半張著口,目瞪口呆。
方信已經明白,知道自己如是此時**被殺,那陰神已經受到了承認,當可擔任神職,當然這神職和傳說中神,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這是一個起點,這一切都是自己所作所為地結果。
就在光輝漸漸收斂之後,一箇中年祭司遠遠的走了過來,略行禮:“這位同修,本殿地祭長有請,請到後殿一敘,且隨我來。”
說著,當下就在前面引路,方信知道惹了一些麻煩,也就笑笑,跟了上去,兩個女生面面相覷,然後也跟著過去。
後殿,是修士所居,將外面的繁華與喧囂隔離了開來,這裡不會有什麼遊人,一路行去,穿廊走閣,直到了一座後殿中。
“這位同修,還請進來坐坐!”果然,對面是上次曾經見過的老者,老者見了他,反是吃了一驚,許久才說:“原來還是你,短短時日不見,你精進如此。”
方信微笑的說著:“唯三百功德故。”
“善哉,果然有大慧大根,不如這場,就由你來主持,如何?”
“可以,那我先去換法衣,以示禮敬之意。”方信這才轉過身來,對著兩個目瞪口呆人打著招呼。
雖然此時,方信不用儀式,也可引得后土之光來見證,來合籍,但是無可無不可之間,何必特立獨行,因此進入內室,片刻之後,穿衣出來。
等到出來,羽星冠,承恩衣,法信環,端正而出,氣度沉凝,翩然出塵。
禮而拜,白光隨之落下,方信在白光中端正而坐,只是問著。
“梅長田,你愛李梅嗎?”
“愛!”這時,梅長田才醒悟過來,這一句話一出口,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然此言出於真
原來他真地愛她。
“李梅,你愛梅長田嗎?”
“我也愛!”李梅回答地說著,同樣白光浮現,她也愛他。
“后土化六道,行大悲大慈,大悲理生死,大慈為愛故,今日以愛的名義,后土見證,你等兩人結成夫妻,同氣連枝,榮辱與同,與子協手,禮成!”
一問一答,如此簡單,如斯響應,在諸人開出靈眼地眼光之中,兩人白光交融,片刻之後,已經福禍氣數,合為一體,是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