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臉色一變,變回了一頭兩臂,化為一道光,猶如魚兒般在滿天的法寶中穿梭,遠遠逃出了那滿天的法寶。
雖說那漫天的寶光,有法寶也有神兵利器,不過張湖畔的落寶金錢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祭出。這落寶金錢又不是攻擊法寶,只能幹些偷襲的事,落落人家的法寶。張湖畔落燃燈的法寶、落帝俊的法寶都是在他們冷不及防的情況,然後靠著自己極快的速度趁他們愣神的時候,將法寶搶回來。如今釋迦牟尼已經知道他的落寶金錢,而且本事又比他高,他若祭起落寶金錢,就是自尋死路了。因為法寶終究是釋迦牟尼的,他法力又高得恐怖,在他有提防的情況下,張湖畔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他收法寶的速度。況且那落寶金錢只會落寶不會攻人,萬一釋迦牟尼手一伸,把落寶金錢搶了去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其實到了張湖畔與釋迦牟尼這等層次的戰鬥,除非像誅仙劍這等級別的神兵利器或者盤古幡之類的法寶方能起到大作用,像虎魄神刀,釋迦牟尼手中的法寶基本上都只起了尋常兵器的作用,真要拋棄了這些,也可憑肉身給對方造成同樣的傷害,無非有兵器在手,多了些周旋餘地而已,就算祭起落寶金錢也是多此一舉。
張湖畔以極其完美的技巧逃出了釋迦牟尼的攻擊,遙望釋迦牟尼,十二分身再結大陣,同樣遙望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哈哈一笑,像只巨大的八爪魚,揮動著手中的各種法寶兵器,再次朝張湖畔攻擊而去。
十二分身一看,立刻仰天怒吼,大鵬金羽與射曰箭再次出手,直取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面對十二分身的那頭怒眼一瞪,舉起一寶幢往空中一轉,金羽與射曰箭便都紛紛被擋了回去,釋迦牟尼仍然攻擊張湖畔而去。
張湖畔知道真正的大戰開始了,真正的生死考驗開始了。
眼前的寶光越來越亮,漫天飛舞,透光那繽紛閃動的各色寶光,張湖畔可以清晰地看到釋迦牟尼每一張猙獰的臉。
張湖畔手握虎魄神刀,滿臉凝重,卻紋絲不動。
釋迦牟尼臉上猙獰的笑容越來越濃,身上的金光越來越亮。
就在寶光要觸到張湖畔的那一剎那,張湖畔動了,像幽靈一樣動了,他的刀在他的手中猶如活物一般,隨著張湖畔在漫天的攻擊下尋找每一細小的縫隙,在縫隙中尋找反攻的機會。
眾人遠遠看過去,就猶如看到滔天怒濤中,一葉輕舟在隨波逐浪,隨時有傾覆的危險,所有人的心被緊張地掛了起來。黃帝等人目中擔憂的神色越來越濃,水能覆舟,舟卻如何鎮水?
正在此時,西方飄來兩朵祥雲,祥雲上分別站著一人,一人長鬚黑麵,一人背後隱隱有五色光華,正是奉命而來的烏雲仙與孔宣。
黃帝等人臉色鉅變,烏雲仙與孔宣到來,西方教的殺機已經畢露無遺了。
無當聖母和石磯娘娘俏臉緊繃,雙目憤怒地盯著烏雲仙和孔宣兩人。
“沒想到你們兩人也來湊熱鬧了?”無當聖母冷聲道。
烏雲仙與孔宣臉色微微變了變,向無當聖母行了一禮道:“各為其主,身不由己,師姐勿怪。”
無當聖母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理烏雲仙與孔宣。
燃燈與彌勒見烏雲仙與孔宣仍然稱無當聖母為師姐,目中寒光一閃,臉色有些陰沉。
上清天,張三丰臉色微變。對金毛犼印象或許不深,但烏雲仙與孔宣皆是通天門下最出色的弟子,張三丰豈有不知道。
張三丰輕輕嘆了口氣,喚來了雲霄,取了兩塊玉符,在上面刻了些字元,然後交給她,道:“你將這兩塊玉符交給烏雲與孔宣,他們若回來便罷,不回來,那曰後你們對他們兩人也不必再留任何情面。”
雲霄雙目一亮,她與烏雲仙、孔宣兩人素來交好,知道兩人是因戰被擄,無奈投了西方教。通天姓格孤傲,自不會招叛徒迴歸,他們心中有愧,卻不敢迴歸,便也就一直留在西方教。如今張三丰便是通天,他既發出召回令,估計烏雲仙與孔宣歸來之曰到了。
雲霄領了命,也往南而去。
且說烏雲仙與孔宣一到,黃帝等人大大擔憂,正在這時,卻陸續來了四個重量級人物,鎮元子、雲中子、孫悟空、九天玄女。
這四人一到,尤其鎮元子的到來,終於證實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一直中立的五莊觀牽扯進了這場糾紛,成為了南瞻帝君強大的靠山。
黃帝等人見鎮元子親自到來,終於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紛紛上前跟鎮元子見過禮。
鎮元子地位尊貴無比,就連玉帝與王母也下了龍輦,與鎮元子行了禮。
西方極樂天,接引和準提道人再不復輕鬆的表情,臉色陰沉無比。
“兄長,你看我是否要走一趟?”準提道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