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踏進門的鐘銘弘臉色大變。
這和他事先的想法是截然相反。
這不怪他的想法幼稚,他這樣的人想法是不存在幼稚的,他只是沒想到孫幼娘手段是這麼的狠,能讓被抓的人失去心裡防線。
鍾銘弘想到了要跑,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能跑到哪裡去。
“休得含血噴人。”鍾銘鐵骨錚錚道。
事情總要講究個真憑實據,被抓的人不管怎麼的叫喊,只要自己矢口否認,在沒有真憑實據下,又能奈自己何。
在這個時候,鍾銘弘就需要表現出鐵骨錚錚,告訴別人,自己是被冤枉的。
坐在位置上的孫幼娘開口了:“龔家發生了的事情,想來大家只是聽說了卻不知實情。”
“兩個歹人夜闖了龔家,把龔家的一處倉庫給燒了。”
“燒的可是一個準,正好把存放有白糖的倉庫給燒了。”
“這可是白糖啊,竟被火燒了,一想到損失的錢,就是讓人痛心。”
“這卻不是真正的關鍵,真正的關鍵是,這批白糖是官商大人訂購的,這是要追究責任的。”
“錢什麼的,是身外之物,沒了以後賺就是,可官商大人卻是得罪不起的。”
“我誠惶誠恐的把事情如實的告訴了官商大人,好在官商大人是通情達理的人,說事出有因,能夠諒解,可有的人就不能諒解。”
“竟敢毀了訂購的白糖,這就是在挑釁朝廷 ,必須一查到底。”
“官商大人一插手,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我想著事關重大,就先通知大家,看看大家是作何打算的,免得到時蒙受沒必要的損失。”
“大家也都聽到了,他們二個說了,事情是鍾會長指使的。”
“這樣的事情,我一個人說了是不算的,可我不妨做個假設。”
“這事真要和鍾會長有關,到時官差大人追究起來,是追究鍾會長個人?還是追究整個商行?這才是我通知大家的本意。”
鍾銘弘一句休得血口噴人說的是鐵骨錚錚的,可在孫幼孃的一番話後,就變成了軟綿綿,一點實際效果也沒有。
大家只知道龔家出事了,可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存放白糖的倉庫被火燒了,這批白糖還是官商大人訂購的。
官商大人已經發出了話,要一查到底。
這樣的事情,別說大家沒想到,鍾銘弘也沒想到,甚至是被抓的人一樣是沒想到。
他們二人也就是到倉庫裡一探究竟,沒想到就失火了。
這真的和他們二人無關,純屬是意外。
可他們二人已是百口難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