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的門關上,屋裡只剩下了裴雲和南宮倩蓉,以及張春芳。
“請坐吧。”裴雲道。
仍在想著是怎麼回事的張春芳坐了下來,她也看到這個一直背對人的男人。
是的,沒錯,就是他,就是那個給南宮倩蓉贖身的男人。
張春芳對裴雲的最深印象還停留著那一句。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還有那些話。
“我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既然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竟想用迂腐、可笑、膚淺這些詞來定義我。”
這讓張春芳知道,裴雲不是一般的人。
而今天看到他處理事情的手段。
在纏綿時,被人當場撞破,還有那麼多人看著。
他竟絲毫不當回事。
從頭到尾都淡定自若,連回過頭看人都沒有。
而當他開口說話時,就那麼幾句話,就把局勢給鎮住了。
堵住門的人,一個個溜了,尤其是鍾銘弘,離開時那表情,是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他說話還是這樣讓人無法招架。
張春芳也算是見慣大場面的人,可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當他在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竟有點坐立不安。
他的目光十分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才更讓人無處安放。
張春芳臉上帶著最真摯的笑容,禮貌說道:“見過公子”
裴雲:“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今天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參與。”
張春芳急得立即說道:“這怎麼可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跟著我,你要是不相信,還請給我時間,我會把事情查個清楚。”
裴雲看著張春芳,久久後,說道:“我可以相信你,還有個問題希望你幫我想想,你覺得是誰給我下的藥。”
“下藥?”張春芳一驚,隨後才反應過來,難怪明明是在等自己,卻又在雅間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釋,可如果是被下藥了,那就解釋得通了。
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張春芳掂量著,緩緩開口說道:“能在吃的東西下藥,最大可能就是解君齋的人。”
“也許,鍾銘弘是最值得懷疑的,我進門的時候,他就攔著我,說些有的沒的,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我明白了,他是在等著其他人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