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師爺開始講述自己知道南山村。
“眼下的南山村是不夠團結的,除了有南山村的人,還有逃難的牛頭村人,以及四鄰八鄉來南山村幹活討飯吃的。”
“要從他們嘴裡問出些什麼並不是難事,就怕他們畏懼龔自宏和瓦匪,什麼也不敢說。”
“他們是怕龔自宏和瓦匪,可更要怕的是官府。”
“我瞭解這些刁民,只有更兇的人才能讓他們乖乖聽話。”
“而真要讓他們怕了,還需要有讓他們就範的手段。”
“什麼抓起來,把人拷打一頓,是最下等的手段,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自己開口說。”
“南山村如今可猖狂著,他們能猖狂,原因是他們有糧食吃,而他們的糧食都是靠賣那些蜂窩煤來的。”
“只要能斷了蜂窩煤這條路,他們一沒了糧食,就沒得猖狂了,到時就是任人拿捏了,是想讓他們說什麼,他們就得說什麼。”
“而要斷了蜂窩煤,就得靠大老爺和縣令大人了。”
“要知道,南山村附近的田地可都是大老爺的,這裡面就可以做文章。”
“挖煤是在山裡,本和田地無關,當朝也沒有律法規定不讓挖煤。”
“但是,大老爺可以狀告縣令大人,就說挖煤會破壞了山裡的風水,順帶影響到田地的收成。”
“這樣一來,縣令大人就可以派人勒令南山村停止挖煤。”
古代是相信風水論的,在山裡挖煤,把山裡的風水破壞了,這也一樣可以是個說法。
可山裡的風水影響到了田地,這理由就有點牽強了。
要是別人用這樣的理由,自然是無法服眾的。
可要是聯手的人是劉世仁和趙章允。
他們兩個人一聯手,閔縣就是他們說了算。
即使是牽強的理由,在他們的手裡一樣可以變成名正言順。
在閔縣這一畝三分地,是黑是白本來就是他們說的算。
辦法就是用煤炭要挾南山村,讓南山村把龔自宏和瓦匪供出來。
不得不說範師爺確實是有狗頭軍師的能耐,他這計謀不可不謂毒。
斷了南山村的生路,就不怕南山村猖狂。
到時再把龔自宏和瓦匪這兩個仇人給除了。
一想到這。
範師爺就心裡暢快。
趙章允:“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