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秦祈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作為獎勵。
秦祈兒的這一段話,說的很透徹,也正符合自己心裡的想法。
楚蠻奴本來要找的是自己,見到龔自宏又臨時起意,把重點放在了龔自宏身上。
而就她對龔自宏說的話,自己的評價是:這就是一個政客。
一個女人,一個奴隸,一個瓦匪,竟是有能力做一個政客,這實在太稀奇了。
在她的身上一定有著什麼秘密。
“那你在說說,龔自宏是怎麼想的。”
感受著額頭上親吻的餘溫,秦祈兒撥動著髮梢,眼神迷離的看了裴雲一眼後,說道:“龔自宏會放她離開,除了是覺得和她拼命並不划算,更可能的原因是,龔自宏還沒能把她的話消化完,也就不知道自己心裡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龔自宏那時就是迷茫的,這就說明他是把楚蠻奴的話聽進去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楚蠻奴離開後,他也離開了。”
“也許,等龔自宏想清楚了,他就會去找楚蠻奴。”
“從認識到現在,其實就能夠看得出來,這龔自宏心裡一直有著心思。”
“他和普通計程車兵不一樣,他的追求也可能和普通士兵不一樣。”
吧唧一口,這次裴雲是在秦祈兒臉上親了一大嘴。
這樣純屬是吃豆腐的行為,他是厚顏無恥的拿來表揚秦祈兒的蘭心蕙質。
要說文墨之類,作為一個民女,秦祈兒是甚少有接觸。
可這卻不能用來定義她,不懂文墨和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兩碼事。
靠著看到的聽到的,她就能把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本質上來說,她的骨子裡就是聰明的。
接連被裴雲輕薄,秦祈兒難掩羞澀,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裴雲的胸口裡。
有了秦祈兒分析,裴雲也隨便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開口道:“他們一個是兵,一個是匪,他們的事情本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
“可不是說我們不參與就可以不參與的,我們太弱小了,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就拿劉府範師爺,麻煩找上門了,咱們就只能承受著,並且,還沒有能力報復。”
“因為弱小,所以沒有主動權,就只能任由別人擺佈。”
“我和村長說了,現階段只管好自己,可話是這樣說,但談何容易。”
“龔自宏倒是在幫我們,可他是看在利益的面子上,要是我們失去了利益,他又是另一個樣子,和他相處,不過是權衡之策,”
“至於楚蠻奴,她這次來找我們,本來就懷在要把我們拖下水的想法。”
“她說的話已經夠直白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想和我們做朋友。”
“和瓦匪做朋友,就是與虎相伴。”
“今天,是有龔自宏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了,可敢保證,她不會就此罷休的。”
“如今的瓦匪是她做主,她是新官上任,然後,她看上了我們。”
“先有龔自宏,後有楚蠻奴,事情要怎麼處理,還真要好好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