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仇同甫大開雙手展示著輝煌霸氣的王宮,大笑問道,“你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可曾後悔啊?”
說罷,仇同甫挑著眉,帶著玩味的笑容看了一眼面前面色複雜的樊乾:“這本都是你的,可惜啊,樊兄選錯了人。”
樊乾將顏墨離護在身後,語氣平淡:“我從未選人,我選的是人性。”
仇同甫哼笑一聲,將雙手負在了身後:“樊兄還是這般伶牙俐齒,只不過這嘴啊,過了今日就動不了了。”
“你大可以試試。”樊乾站定身形,內力湧動,衣襬無風自擺。
“哎...不要這麼緊張。”仇同甫微笑著壓了壓手,“你走不出這王宮的,還請樊兄告知...”仇同甫冷下臉,狠得揮手將寬袖繞在手臂上,持掌而對,“顏天成,在哪裡!”
短斧突然襲來,仇同甫躲閃不及只得運轉內力於手掌,緊接著一掌拍出準備硬接下這一擊。到了仇同甫這般的實力只要內力運轉及時,刀劍便破不開這內力,傷不到本體。只不過仇同甫不太瞭解趙青山,更不太瞭解這短斧。
仇同甫確實擋下了這短斧,可他卻是雙腿一顫,‘噗通’一聲半跪在了地上。短斧落在地面,發出一聲巨響,看著應聲碎裂的地面,在場的乾軍都為之一怔。
“死太監,廢話真多。”趙青山隨意一拉鐵鏈,短斧就被收回,重新握在手上,趙青山撓了撓鼻尖將短斧又架在了肩上,“要打就打,我還和小白約好了吃叫花雞呢。”
趙青山約了白江宜吃叫花雞,餘亦一愣,看向了依然一副無所謂的趙青山。這老頭,是不是一生無妻無子,怕不是把白江宜當女兒了。
嗯,有苦說不出。
“愣著幹什麼!”仇同甫艱難起身,在自己地盤被打跪下,讓他丟盡了臉面,大聲怒吼道:“都殺了!”
話音剛落,乾軍再次露出兇相,毫不留情地持刀衝來。
仇同甫雖吃了虧,但也沒有受傷。他起身調整內息之後也是目標明確朝著顏墨離而去。
餘亦沒有猶豫,握緊了墨淵一刀橫斬,罡氣迸發迎上了仇同甫。凌厲的罡氣讓仇同甫察覺到了危險,當即一腳猛踏地面一個後空翻躲開了罡氣。
也就是這一頓,樊乾就抓著顏墨離的手臂躍上了屋頂,幾乎沒有停留,眨眼間消失在眾人視野中。仇同甫見狀正欲繼續追,卻又被餘亦上前揮刀攔下。卻不等餘亦鬆口氣,又有一人躍上了屋頂隨著樊乾消失的地方追去。餘亦定睛一看,正是方才在地牢內的未亡人。
看著未亡人追了上去,仇同甫才鬆了半口氣。王宮內早已經佈滿了暗軍,眼下只要快些解決了眼前人也還能追上他們。
“冰州,你去幫他們!”
“是,將軍。”鄭冰州射出幾發袖箭,爭取了脫身的時間,一躍而起輕鬆躍過了屋頂。
“餘將軍,去死吧!”仇同甫話畢,又是一掌拍出。
餘亦倒是做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拋起墨淵將其反握在手,隨後就一擲而出同百石的攻城弩一般,墨淵穿過了幾名乾軍的身體最後刺進了牆面。
仇同甫一頓,也沒收回手掌。餘亦迎著他也是一掌,兩掌相觸,兩人皆是一頓紛紛被擊退向後退去。鞋子與沙石的地面摩擦留下兩道深痕。
“趙前輩,莫要多留,想辦法離開。”餘亦穩住身形,對著殺得起勁的趙青山大吼道。
趙青山聞言收回了短斧:“那還不簡單,把那死太監殺了便好!”話落,趙青山再次擲出短斧砍倒數人後,大手一揮朝著仇同甫奔去。
此時的趙青山依然有些走火入魔的趕緊,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蹙眉狂奔,活像個失控了的慶陽騎兵戰馬一般。看這氣勢仇同甫就有些慌張,手忙腳亂之間胡亂一掌拍出卻落了個空。
仇同甫雙眉有一皺,面色變得難看,隨著趙青山站起身子,他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仇同甫顫抖著抬手捂住肚子,卻又無濟於事,鮮血透過指縫湧出,沿著衣襬滴落在地上。只是幾個呼吸間,仇同甫的面色就已煞白。
乾軍見此狀自然是不再輕舉妄動,餘亦抓緊了機會召回了墨淵,同趙青山一起撤離了現場。仇同甫不斷調整著呼吸,想要靠內力將血止住,可發現只要內力至此反倒會讓傷口更加嚴重。
“快...快追......”
仇同甫眼前緩緩模糊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無盡黑暗。
與此同時,王城四個方向各有一匹快馬朝著王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