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蕊打電話抱怨了駱一航好久，說她去宣傳部門問了有沒有專門針對邊遠地區小學的科普計劃，宣傳部門覺得這個點子很好，當場把她拉了壯丁。
她導師還批准了，研究所領導還表揚了。
她現在本職工作之餘，還要給宣傳部門幹活，一份補助打兩份工。
都怪駱一航。
張越那天想說又沒說的話，跟一中開的新學年動員會有關。
今年他們一中，被萬年老二市三中掀翻，還遠超。
招生撥款全都受到了影響，教育局開會的時候，一中校長還被三中的校長笑話了。
這更不能忍。
所以開大會，擴大會議，總結問題，查詢原因，誓要找出緣由。
張越知道原因，但他沒說，老婆比校領導還是重要的，全程當小透明。
但問題是駱一航開業那天請了張越兩口子，張越又叫上了兩個同事，他們中的一個在聚餐的時候聽見了三中是因為給高三學生買了菜。
就在會議上把這事給說了。
然後被罵了。
亂彈琴，聽風就是雨，人家把你當傻子騙呢，哪有吃個菜就能考高分的，靈丹妙藥啊。
校領導不信。
張越鬆了口氣。
但他知道也瞞不了多久，校領導不信，學生家長信啊，早晚得反應上來。
張越那天之後越想越不對，還是給駱一航打了個電話。
駱一航是無所謂的，誰的禮道經都行，不管是三中還是一中。
由此可見，三中的李副校長還是有點先見之明。
但是沒用。
他給方副校長挖的坑，方副校長全踩上了，又給跳出來了。
會議上提的兩個條件，方副校長一個都沒完成。
反倒回去就說服了校長，今年的高三改規矩，班級排名改全年級排名，全年級排進前150的吃特殊菜，現在叫狀元菜了。
其他高三學生週日這一天，配餐裡的一個菜供應狀元菜。
還是驢子眼前的胡蘿蔔，不過每個禮拜讓驢子們嘗一小口。
不嘗的話沒準還能忍。
嘗過之後嘛……
恐怕驢子們跑的更快了。
內卷無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