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來了!”
安容華嗓子眼裡都慌張不已,還未等夏懷瑾開口,她便竄進床上放下床簾,一個人演了一場大型捉姦現場。
夏懷瑾一剎被其感染了緊張之情,但比起安容華的慌張失措,他顯得沉穩應對許多。
“本王在換衣服,王妃稍等。”夏懷瑾先穩住外面,再掀開床簾面對安容華,你若是非要躲,那就不要出聲不要動。“
安容華矇住嘴猛點頭。
夏懷瑾稍微穿好衣物,前去開門,秦珂入內。
“王妃有何事與本王說?”夏懷瑾問道,只在廳中,面不改色。
秦珂自然而然地為夏懷瑾整理衣裳,邊說道:“下月初七是父親六十大壽。”
“本王知道,到時候本王會帶你與良兒回去賀壽。”夏懷瑾說道。
“妾身謝王爺眷顧。”秦珂心裡得了安慰。
躲在床簾後的安容華撫平了緊張情緒之後,便開始嫌棄二人對話。
“呵!”
“奇怪啊,衣衫不整的又不是我,我為何要躲起來,這樣好像我做了什麼不知廉恥丟人現眼的事似的!”安容華多想衝出去,可此時此刻若是出面了不清不楚,“算了,好好聽聽她們說什麼。”
“素衿出了那事,父親便決定壽宴一切從簡,只是家族中人聚一聚便好,就連原本定好賀壽節目都取消了。”秦珂先丟擲無奈的現狀,才道出目的,“妾身想過賀禮的問題,一般的禮品再貴重也只是身外之物,所以妾身想請求王爺與妾身合奏一曲,恭賀父親大壽。”
“賀壽?是想在族人面前表現與懷瑾夫妻感情好,琴瑟和鳴吧!”安容華默默想道。
“本王已經不再撫琴了。”夏懷瑾委婉說道。
“看,遭到拒絕了吧。”安容華默默搖頭。
“妾身這些年確以為王爺不再撫琴,可先前王爺在宮裡與佳麗鬥琴,妾身以為王爺只是……”
“本王答應你。”夏懷瑾突然改口,氣得安容華幾乎要從簾帳後衝出來,“為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她,我當時都威逼利誘了那麼久!”
“多謝王爺恩典。”秦珂十分喜悅,她可以當做這是夏懷瑾對她的憐惜。
“老太傅既是本王之師,又是老丈人,本王應當為他做點什麼。”夏懷瑾莫名地善體人意,叫自認為受到他非人待遇的安容華怒火中燒,“師傅丈人什麼的,送個賀禮不就好了,如此麻煩作甚?”
夏懷瑾彷彿感覺到了簾帳後的蠢蠢欲動。
“王妃先下去準備吧,本王得空再與你一同練琴。”
“妾身告退!”秦珂心滿意足地離開。
“玉禾,回去立即將我的琴找出來。”秦珂從未如此喜形於色。
“奴婢知道。”就連玉禾都歡喜雀躍,“奴婢恭喜王妃心願得償!”
秦珂離開後已然安靜下來,夏懷瑾卻不見安容華從簾帳後出來,與他猜想的她會衝出來大發雷霆的情形全然不同。
夏懷瑾走去掀了簾子,只見安容華抱著自己蜷坐著,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可夏懷瑾不敢鬆懈,總感覺她無論是何表現都可能別有詭計。
“你的鞋,踩髒了本王的床鋪。”夏懷瑾挑了一個最安全的問題開口。
“哦。”安容華默默地脫了鞋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