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老歡和嶍叔是誰？”
司墨將碗上的碟子掀開，從碗裡挑了一筷子麵條，也不進屋，就在廚房就地解決了。這個過程中他雖然問出了個問題，眼睛卻一點兒沒去找聲音的來源，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面。
“誒？我找錯了？不對呀！這個氣味和昨天嶍叔給我的東西一樣啊。”
那個聲音似乎對於司墨不記得老歡和嶍叔很是詫異，它又仔細地比對了什麼，司墨猜是昨天那兩個傢伙從自己身上採集的什麼東西。
“喂……你真不記得了？就是昨天跟你打招呼的那兩個……”
說到兩個什麼的時候，那聲音似乎犯了難，實在是不好定義他們現在的身份，說是異能者？他們可不是肉體飯臺的人類裡的異數。可是要說他們是妖精，它自己這條命就保不下來了……
“哦，就是昨天那兩隻妖精。我如果沒猜錯，他們應該是月雚疏和鰼鰼吧？你叫他鰼叔？看來還是隻老鰼鰼。”（注1）
司墨一邊吃著泡麵，一邊說話，難免有些字咬得不是太清楚。然而卻已經足夠讓那隻戰戰兢兢的妖精驚訝了。
只聽“咣噹”一聲，司墨扭過頭去，就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洗碗盆旁邊的不鏽鋼茶碗倒了下來，露出了躲在其後的一隻正臥在案板上的幽鴳（注2）。
此時見到司墨轉過頭來，這隻幽鴳明顯地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挺了挺小胸脯，一張總像是在笑的臉上此時擠出了一個司墨完全看不懂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鰼叔還有老歡的事兒……”
“哦，以前看過一本書罷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幽鴳在驚訝的時候，司墨已經差不多將碗裡的麵條吃完了。她靠近洗碗池，直接將碗放進了池子裡，這動作又嚇得幽鴳一縮，但是見她前後也再沒有別的動作後，膽子就又大了起來。
“我說……我是來找你做個生意的，你相信嗎？”
“做生意？跟你們這些生活在都市裡的妖精嗎？我實在想不出來，自己能夠幫你們什麼。”
即使今天這小幽鴳的到來在司墨的意料之外，但是昨天你晚上她可是想了一夜，要怎麼利用自己身份的特殊來賺錢。
這一界的界靈明顯厭惡妖族，但是又不得不給她開後門，所以她大可以利用自己人族的身份做一些事情，讓妖族和人族互惠互利的話，界靈應該不會說什麼。
“我們希望，你能夠以你的名義開一家公司。專門就負責我們的生活。”
幽鴳小小聲的開口，看樣子好像唯恐司墨拒絕一樣。見她不為所動地繼續刷碗，她才又道：
“你昨天也看見了，我們的存在根本瞞不住這些人類，雖然現在有個‘異能者’的名號撐著，但是也不事兒啊！就怕哪天這個世界裡也出現個道士什麼的職業和我們為難……”
“我沒弄明白，我到底要為你們做什麼？開公司就別提了，我才十六歲，而且你們這一幫大妖小妖盤踞在這城市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麼會想到找我一個普通人幫忙？”
“不一樣的，你能夠得到天道的青睞，我們不能。
這麼多年，只有你一個人類是我們見到的能夠說出那兩個字而不被天道懲罰的人，你能不能……給我們把我們祖先穿下來的那些功法念出來給我們聽？
我們有好幾個種族的種族傳承都是要‘言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