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們現在在哪？”
艱難地從嘴裡叫出這個稱呼，司青只覺得自己嘴裡的孟槐肉味同嚼蠟。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正在不斷提醒著自己的處境。
“我們已經到了虢山了。”
司墨坐在黑褐色的山地上，隨手一挖，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黑石就被她攥在了手裡，然後在司青詫異的眼光裡，她手上用力，黑石便從中裂成了兩塊，露出中間碧綠的顏色。
“虢山南面多玉石，果然名不虛傳。”司墨滿意地看著自己手裡碎掉的石頭，對於其中碧玉的成色還算滿意，畢竟這不過是她隨手抓的一塊璞石罷了。
“你剛剛用的，是輪迴族的法術？”
司青不相信，他接收到的記憶裡，輪迴族是一個魂體強悍但是肉體稍弱的種族。甚至他們除了自己的石身外，真正的人身還要不停地更換，或者用材料加固才能保證不腐不壞。
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切金斷玉？就他自己而言，別說捏碎一塊玉石，就算是轟斷一棵百年的大樹，還要借用靈力……
聞言，司墨搖搖頭，對於輪迴族其他族人的普遍情況她也瞭解，只不過自己的身體是母石當初的獎勵，其中奧妙自然不好與人詳說。
見司墨搖頭，司青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涉及到了人家的隱秘，他咬了咬下唇，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雖然初來乍到，可是有些規矩，他覺得應該是所有世界通用的。
“善惡司有善惡司的功法，你只需要按照你的功法練習，必然會成為一代大妖。
我輪迴族內大妖不計其數，‘司’字一輩裡，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大妖中後期的修為，你這樣的，有點兒太弱了。”
司墨客觀地評價，就她所知，不論是司祿、司樂又或者是她見過的司醴，其妖力都不會比現在的自己差。
其他司的同輩她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司樂的意思，能夠排上名字的，都不是庸手。她不知道司青經歷了什麼，但是能夠得到這個名字，其實就證明，他至少擁有大妖境的實力。
可是為什麼，他此時的境界卻依舊停留在妖將級別？司墨很是不解，但是這屬於司青的秘密，她並沒有探問。
“我們來虢山做什麼？”
司樂對於司墨的說教一點兒也不感興趣，雖然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他卻放任內心的惡意，用極端的想法揣測著司墨的動機——對方在動搖他的心智！他不能服輸！
所以，他在修煉的部分從來不接茬，只是問起司墨目的。
“我與你這次來北山山脈就是來歷練的。自然是一路向北而去。這果然群居著寓鳥和駱駝兩個獸族，其中寓鳥是能夠進化成妖類的種族。
我們可以去看一看。也許他們一族有什麼小世界是我們可以去幫幫忙，賺點兒外快的，如果沒有，我們就繼續向北，丹燻山還有一種妖獸名為耳鼠，是寓鳥的親戚。
哪怕沒有任務，就當做看一看妖族百態，也是一種修行。人類有句話說的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們現在就是在行萬里路。”
對於司墨能夠跟他解釋此行目的，司青感覺有點兒小詫異，他原以為對方就將自己當做了俘虜看待，沒想到竟然還是同伴的關係？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好歹自己也是同族！她畢竟還是不敢怎麼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