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幫著我家小朋友在你的花園裡放了點兒東西。”
司墨平日裡不說話也就罷了，但是瓏心卻真心憷頭嚴子墨這樣不說話，只看著自己笑的模樣。
“嗯，放的那點兒東西，今天晚上能夠給我們添個節目也算是你對我的一點兒心意了。除此之外呢，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沒有？”
司墨好整以暇地走向延展出去的歐式陽臺，一雙眼睛望著遠方，使得瓏心不知怎的，心底就突然沒底了起來。
她的眼光順著高大的男子逆光的身影同樣看向通往花園的陽臺，紅唇上被她咬出幾個牙印都不自覺，嚴子墨雖然一句逼問她的話都沒有說，但是她卻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表哥……”
瓏心輕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出了聲音。男子明顯聽到了她的聲音，側著頭似是在傾聽又像是在看窗外的風景。
外面工人們正在做戲臺最後的檢修，叮叮咣咣的聲音不斷傳來，屋內卻靜謐得詭異，瓏心幾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外面工人們放下工具發出的聲音重合，發出了“咣噹”一聲。
“我把那個神族給放了。”
這一聲心跳之後，瓏心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屋內靜謐產生的莫名壓力。深吸一口氣後，極快地把話說了出來。
“理由。”
司墨卻彷彿並不意外，她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眼睛依舊看著窗外，讓人猜不透她此時是喜是怒。瓏心嚥了一口口水，很不自在地道：
“我……我看他本身還小，而且一副不知世事的樣子，再說，我們妖族和神族雖然是對立的，但是也有不少大能的妖族和神族結合啊……說不定，他就是其中一個的孩子……”
“你看上神族了？”
“你別胡說！我沒有！那不過就是個孩子罷了！我看他最多也就和我們家的小崽子差不多大小，撐死了也就只有兩百歲，就連毛還沒長齊呢，我怎麼可能……”
“瓏心，你可知道，他是滅妖神族的人？”
司墨的聲音聽上去很是遙遠，瓏心並沒有感覺到周圍空間的異常，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在司墨說出了這一句話之後，不自覺地開始放輕。
“滅神一族，是最徹底的滅妖神族。你這一次放了他，下一次見面，他就會將你手刃。”
“可是，神族也有人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心的！”
“心？呵呵，你見過神族的屍體沒有？”
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卻令瓏心心臟猛地一縮，她看著司墨一臉不可思議，“你難道見過？怎麼可能，你比我大了不過兩百歲！”
“我見過，神族是沒有心的。只有妖族才有。而人類之所以有心，也是因為，他們是妖族和神族共同的後裔。他們的心臟，是從我們這裡繼承的。
瓏心，你這次犯的不止是蠪侄一族的族規，同時也觸犯了妖族一族的利益。我準備今天晚上之前就送你回去。
至於你在人間這些日子吃的那些男人……我就當沒有看見。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