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是我們的恩人,你對人家不感激就算了,還反過來指責,這是恩將仇報,我方家的家訓你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方敬儒一通訓斥,讓方卓宇如夢初醒,大腦瞬間冷靜下來,匆忙走到張無用身旁,一揶到地:“張先生,萬分抱歉,我只是……只是一時心急,言語多有得罪,還請先生海涵!”
張無用大度的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也有錯,怪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激怒你,我也要向你道歉。”
“先生,你沒有罵錯,我確實是腦子不好使。”
此時,方卓宇十分懊悔,如果一開始不是他挑事,疑神疑鬼,或許張無用早就出手了,也不至於死這麼多人。
“算了,我能理解,常言道關心則亂,你也是個孝子。”
張無用很清楚,方卓宇之所以會被衝昏頭腦,實在是因為方敬儒的緣故,他太害怕父親受到傷害,才導致方寸大亂。
再一個,也是對那些枉死的保鏢心懷憐憫。
越是如此,張無用越覺得這個生性純良,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於是說道:“你不妨再去好好看看這些人。”
方卓宇一時沒有明白,但還是依言走到其中一個保鏢身前察看。
當看見保鏢身上的傷口時,卻更是一頭霧水,按照他們受傷的這個程度,根本不足以致人死亡。
連續看了好幾個,情況都是如此。
方卓宇忍不住問道:“這……先生,敢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姓蘇的學藝不精,他那刀法看似兇猛,實際上是花拳繡腿,根本不能致命。”
張無用隨口扯了一個理由,他當然不會告訴方卓宇,他在關鍵時刻,使用真氣弱化了蘇澤短刀力度,這才保住這些人的性命。
方卓宇將信將疑,這樣一個理由,他當然是不信的,他剛才看到真切,蘇澤出手的位置都是要害,即使學藝不精,也不可能每刀下去都差那麼一點。
雖然有所懷疑,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方卓宇問道:“既然刀傷不致命,為何他們倒地不起?”
“你看一下他們心口位置。”
方卓宇扒開其中一個人的衣服,赫然見到胸口,斜刺著一枚銀針。
“看到了嗎?拔出來。”張無用說道。
方卓宇一一照做,當把那跟封在胸口上的針拔下來的瞬間,這名保鏢一聲悶哼,隨後便悠悠轉醒。
“方先生,怎麼你也下來了?都怪我們……”保鏢低著頭,小聲說道。
“是男人就不要像女人一樣囉裡八嗦,我們都還好好的,關鍵時刻,是張先生救了我們。”
方卓宇這個時候才真正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張無用暗中出手做的,頓時起身向張吳用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先生!”
張無用擺了擺手道:“先去把他們都叫醒。”
“嗯,好的。”
方卓宇終於長舒一口氣,把其餘保鏢胸口的銀針都拔了出來,最後摸到那個叛徒頸動脈的時候,有些愣住了。
張無忌說道:“不用看了,他是真的死了。”
連心臟都被蘇澤用刀柄捅穿,大羅神仙也無救。
方卓宇輕嘆了一聲,還是指揮人把他的屍體抬到了車上。
張無用有些驚訝:“你要把他帶回去?”
方卓宇點點頭:“是的,我不能把他丟在這裡,畢竟也跟過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許他只是有什麼難處,你是鬼迷心竅,既然人已經死了,死者為大恩怨,就讓它一筆勾銷吧,我會給他家人一筆賠償,就說他是為保護我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