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珣回到了小孩的屋裡。發現小孩沒有雙親,而小孩家中另一個房間裡躺著的是一個折了腿的青年,那位青年的狀態看上去並不怎麼好,臉色蒼白身上卻有著一身健實的肌肉。 他究竟是發生了天災還是人禍。
說罷小孩跟她說這裡星月部落,大家雖然整日辛苦勞動,但是依就扛不過天災人禍,寓言說天災一旦到來,這個大陸終將會陷入黑暗。柳清珣聽後又問道他的兄長是否得到醫治?小孩說祭司已經向神明禱告了,能不能恢復全看神明的庇護。柳清珣不禁想到了中世紀,至少中世紀還有放血療法,好歹還是有一些用。這裡卻因為條件的限制連醫術都十分貧瘠。他們不應該受這樣的苦楚,可是又忙於溫飽那怎能去研究那些因素呢?若研究出來了,人應該也快餓死了吧?終究是沒有那麼多好的條件去給他們發展這些的。
柳清珣告訴小孩自己會去幫他治療,首先看著個傷口很明顯是被鈍器劃傷的,只要能控制住傷口不發炎以及不感染他的腿,加上消炎藥應該能保住了。
“感染”那個人聽到這兩個字明顯十分迷惑,他不是很能理解這個意思,於是他便衝柳清珣笑了笑說:“麻煩你告訴我感染的含義吧,是不是隻要我的腿不感染,我便能繼續去捕獵養活我的弟弟保護我的部落”?柳清珣聽後,便溫和對他說:“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還是要就你的傷而論,我目前並未仔細檢查,也不敢妄下結論”。
男子聽後便坦然一笑,對她說叫她盡力而為不要有心理負擔,並告訴了柳清珣自己的名字,他叫白悅。
柳青尋看著這屋子裡的兩個人,好感上升的十分快速。即使在逆境中,他們也未曾自暴自棄,自怨自艾。若是自己來到這裡,真的是有什麼使命的話,那麼她願意為了這個使命而負責。
隨即她對小男孩說,叫他明天帶她去部落裡面逛一逛,畢竟預言的東西十分片面,去部落裡看看或許能使這些東西變得立體些,具象一些。小孩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次日清晨,天剛放曉,在沒有被汙染的環境下的夕陽,看起來是如此的宏偉,她走於其中,呼吸的是新鮮的空氣,感受的是清爽的晨風,腳踏的是肥沃的土地。看不到有什麼被特意修築過的路面。一切都充滿著原始的氣息,或許這就是朝氣,什麼也沒有,卻敢於一往而前的朝氣。
而步於土地上的則是各種獸人。他們中大部分面黃肌瘦。偶有身強力壯者,經過也是急匆匆的。彷彿是要抓緊著時間,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十分短暫,可是相對於晚上而言,時間在早上總是那麼的充裕,可他們仍舊是急匆匆的,偶爾走到一些泥土屋的門口,能看到幾隻小老虎有白的,有黃的,十分的天真可愛,都被喂的圓嘟嘟的。可想而知,未經事的總是歡樂無憂的。其實,這些風景大同小異,只不過因為地廣人稀,這裡的房子十分的做作的都十分的大,看了區域性就不用看整體了,情況便已大致瞭解,隨即便回了家,打算把早飯吃完再做方案。
回到家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上,這頓飯可以把午飯早飯合在一起,小朋友把飯盛上來,還是隻能用簡陋二字,都是一些肉放在火上炙烤,連毛都沒有拔,更是有些內臟被放在火上炙烤,看起來血淋淋的。小孩大快朵頤,叫柳清珣快點吃,但她難以下嚥,並問到你都吃這些嗎?可是這些並沒有經過什麼處理,甚至連一些調味料都沒有。小孩子好奇地瞪大了他的眼,又問道調味料是什麼?這讓柳青荀十分的語塞,看來這個地方是真的需要被拯救的,實在過於原始造就了這裡的淳樸。但是他們依舊是懷著希望日出而做,他們都在等著被引領,都在等著幸福的生活。
他想到這些使命感以前自己是最為唾棄的,誠然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絕世好人,但是看到如此慘向,反而覺得這些使命感是極為重要的了。她摸著小孩的頭說:“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的生活,就從調味料開始”。
自小孩問她什麼叫好的生活,她思索著一個標準答案,一會兒想說古代聖賢的認知,一會兒又想說新世紀的生活。總而言之,她的思緒非常的亂,最後她說了一句,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小孩兒一定是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仍舊懵懂的衝她點了點頭,說自己一定幫忙。她卻只說“快吃飯,不然涼了,會很辜負這些食物的”。
咀嚼於口中的食物難以下嚥,雖然食材是頂好的,但是這烹飪的方式過於原始,這頓飯吃的她十分悲傷。對於這些狀況,她又不好意思叫小孩去給她摘些果子,吃完飯便對小孩說要去給他的哥哥檢查。小孩兒告訴她,要去問問她哥哥願不願意?因為小孩聽到治療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他是你的兄長必然是願意的,沒有哪一個兄長不願意庇護自己年幼的弟弟和自己的家園。
隨即便走到白悅的床邊,問他關於被鈍器刺傷的事。白悅細細闡述被刺傷的經過,只是他言語間的神色十分不甘,只差說一句,若他自己的部落有這樣的武器,必定不會損失慘重,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部落的勇士被這些鈍器所傷。據白悅的描述,柳清珣對這個鈍器產生了興趣,並問白悅這些鈍器究竟長得什麼樣?
白悅仔細回想著,是用各種樹枝的藤蔓編織而成的繩子纏上了被打磨過的動物骨頭,而後綁在堅硬的枝幹上。柳清珣頓時沒了興趣,心想這武器怎得如此簡陋,但是又想好歹這是經過人們思考的原始武器,具有一定使用價值。腦海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想象,若她把這些帶到現代,豈不是價值連城這輩子都不用再畫設計稿了嗎?當然,這也僅是想象,估計自己完成不了使命,就得永遠滯留在這原始世界了。
柳清珣任命的開始檢查著白悅的傷口,好在鈍器並不是十分鋒利,他的傷口也沒有傷及到面板裡層,雖然說這種傷在現代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但是放到原始社會肯定還是要慎重的。這地方並沒有什麼消毒的酒精之類,一時間讓她這個現代人捉襟見肘,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消毒消炎。只好叫他弟弟去打了一些河水加熱,在熱水不是太燙時沖洗他的傷口進行一個簡易消毒。
柳清珣對白悅說:“幸好你們比較幸運,這裡環境並未經汙染,不然可就是華佗來都沒有辦法了”。小孩對汙染這個詞語又有了好奇,柳清珣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聽不懂。小孩就一個扁著嘴說不和柳清珣玩了。
對他的傷口進行了一番簡易的處理,想到要敷藥但是又沒有紗布就只能把藥搗成泥糊,敷在傷口上了。幸好這個地方還有碗可以用,謝天謝地,終於有了一個熟悉的物件了。
於是他們便去採集草藥,說是採集草藥柳清珣是一個學設計的,其實並不懂得什麼草藥學知識,能按照平時去藥房裡面買清火藥,喝花茶的經驗來探索。幸好這地方太陽比較好,空氣好,什麼都好找到。她找到了一些薄荷和魚腥草,還有一些田七之類活血的物品。品質都不錯。她本來想挖一些人參,但是沒有挖人參經驗,就積點德不去嚯嚯人參了。
她拿著這些藥回到小石屋裡面,將清火消毒的藥在碗中用手搗爛,整個手裡面都染上了綠色的汁液,柳清珣突然起了壞心逗白悅,把他臉上都抹上了綠色汁液,雖說紅色液體塗臉上能為人帶來氣血,看著十分的可愛,綠色汁水糊在他的臉上顯得十分詭異像是要舉行什麼神秘儀式似的。
很明顯的能看到白月的傷口上已經泛出腐爛的味道,柳清珣細細地將薄荷泥抹在他的傷處,一時間薄荷味和腐爛味相交織,聞起來有點巫女祭祀時焚燒物的味道,薄荷味佔據上位,削弱了刺激的味道,感官的衝擊也不是很強烈。
柳清珣突然說張嘴,白悅乖乖的把嘴張開,眼睛裡面還充斥著擔憂的色彩,但是又想快點恢復健康矛盾的跟現在的氣味一模一樣,柳清珣直接將熱水裡面泡軟了的田七等一股腦的給他塞到了口裡。白悅意識到口中的東西味道奇怪,打算一口吞下是柳清珣突然尖叫:“不許吞下去,你要使勁嚼,嚼爛它們。”這句話令他面色凝重,想要吐掉。柳清珣突然上手,將他的嘴擠到了一起,說這是為了你的傷快補點血的。他吐不出來,他只能嚥下去。過後直接對著燒熱的水開始喝了起來,很湊巧,水溫還是有點高,嘴也給燙著。真是一個倒黴的白虎獸人。這是柳清珣到獸世的第二天收到的最棒的禮物。柳青群的捧腹大笑,吸引了在門口的小孩,小孩跑進來看見哈哈大笑的女生和一個張著嘴大口呼氣的哥哥,十分迷惑。他不明白一向嚴肅的哥哥為什麼臉色通紅嘴巴大張。白悅看到白雲來了,連忙叫白雲出去玩。白雲看著他哥這樣,說要守著哥哥。柳清珣看到這兩兄弟大眼瞪小眼的,就好心叫白雲出去玩,有她來照顧著,不用擔心。算是給白月保留一絲兄長的顏面,你以為她只是想要幫助白悅嗎?不,她只是想要看看白雲的朋友多不多?因為他發現了一個神奇的東西“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