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麥子這事兒,對於柳清珣來說,絕對是一個十分枯燥的活,而且這舂麥子的量極少,類似於搗藥,只是這搗藥的工具是木頭的,舂麥子的棍子可就是一個石頭的了,這力量活可就和柳清珣沒有關係了。
柳清珣向白悅細細的解釋道:舂米就是將穀類的東西放入石臼裡,用杵搗去皮殼或搗碎,舂出來的可就是米糠。剩下來的米粒就是我們吃的飯了,舂米的工具有點像搗藥罐,有一個棒槌,一個容器,用棒槌砸穀子,把米糠砸掉就好了。
白悅一聽,家裡確實有現成的工具,便打算自己嘗試一下,看看這個方法是否可行。柳清珣叫白悅先不急,待吃好飯後再開始舂米,畢竟這是一個絕對的力氣活。
白雲一聽,這是一個力氣活,便想著向自己哥哥姐姐展示自己現在有多麼的厲害,柳清珣正經的對白雲說:這確實也談不上什麼工藝,過程也並不很複雜,白雲可以試試啊!
只見白雲從家中拿出一個大大的石錘,這石頭錘,柳清珣看來,須得有三四人才能抬得動。柳清珣直接對白雲說:你只需要舂下去,再抬起來,再舂下去,這樣機械重複便是舂米了。
白雲和白悅,因為惦記著舂米這個事情,今日今日吃飯格外的快,不一會兒,便匆匆的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魚湯。
這臼的上面,架著用一棵大樹段做成的“碓身”,“碓”的頭部下面有杆杵,杵的嘴子上按了鐵牙。
白悅開始舂米的時候,確實感覺到這東西確實有不少的重量,如果自己連續不斷機械重複的話,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感到十分疲憊。白悅並不是一個一味重複機械運動的人,在舂米的時候,他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他在“碓”頭上綁塊石頭加重,舂起來更有力,白月,白月使用了巧力。這樣舂米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需要耗費太多力氣的活了,等白雲白悅舂完米後,兩隻白虎早已是汗流浹背了。
柳清珣看著面前兩個小老虎在這邊舂著米,便輕輕地哼起了舂米歌來,為他們加油,調子十分歡快有力。而他們也隨著這個調子開始有節奏的舂米。
等米舂好後,柳清珣看著白嫩嫩的米,心生歡喜。歡快的跟白悅白雲說今天晚上可以吃餈粑了,還是照樣要用到我們的老朋友木沁果,加上甜甜的糖,今天可以在鍋裡面將糖熬成黃色,算是焦糖吧!也不知道紅糖是怎麼做的,焦糖餈粑!
待到晚上,焦糖餈粑出爐後,白雲和白悅吃的都十分開心,口中的米團粘粘糯糯的,一點也不會擔心穀子的殼卡到喉嚨裡上下吐不出來,左右平添些煩惱。白雲和白悅的虎鬚上都粘上了糖漿。
再到第二天,天明眾人吃完早飯後,白悅跟白雲便抱著舂米的工具跑到了大家都喜歡聚集的廣場上,向大家展示了舂米這一項技術。
舂米這體力活在獸世,顯然不算是一個特別繁重的體力活兒,見到可以將麥子的殼衝下來,得到白糯糯的米飯,眾人都十分的開心。當然,也有不少年輕的獸人覺得這舂米工具十分的好玩,拿著白雲白悅手裡的工具,開始跟朋友們嘗試起來,眾位獸人看著自己手裡面被舂好的米,不由得心生樂趣,也不將米煮熟,直接放到嘴裡去嚼了嚼,簡直比帶殼蒸熟的米還要好上一些。
看著眾人在這邊舂米,玩得十分的開心,白雲也開始對著自己的小夥伴們唱起了昨天柳清珣唱的舂米歌。
臼頭舂米心頭青,怨父怨母怨大家。怨我爹孃收人聘,叫我細細怎呢會理家?
臼頭舂米目圈紅,怨父怨母怨媒人。怨我爹孃收人聘,叫我細細怎呢會做人?
臼頭舂米傷著腰,夫婿聽知匆匆潮;尋無烏雞來補腹,尋無杉板來押腰。
臼頭舂米傷著腳,夫婿聽知走來哈;尋無烏雞來補腹,尋無杉板來押腳。
小動物們覺得白雲唱的歌調十分有趣,就求著白雲開始教,白雲唱了一遍又一遍,小夥伴們跟著白雲唱。依依呀呀的,大家唱了幾遍後都知道怎麼唱,這首歌不僅在孩子們中間流行起來也在大人們的中間風靡起來。
柳清珣不知道的是,待到第二年舂米的時候,這首歌竟儼然成為了專屬於舂米季節的歌調。
白悅還趁此機會大賺了一筆,白悅跟自己族裡的同伴們拿著舂好的米放到草市上面去售賣,僅僅兩天就賺了不少東西回來,有一些必需品,也有一些平時吃的小零嘴,更有一些果乾。
當然,有不少獸民表示對他們如何舂米十分感興趣,想要讓白悅他們教導一下,白悅他們也並未推辭。淺淺的給獸民們說了一下方法後,有獸民回家嘗試,但發現這工具跟白悅說的有出入,便返回草市跟白悅說明了這一情況。
在得知這一情況後,白悅便讓其中的一些夥伴回部落,多製造些工具出來。於是白悅他們不光買舂好的米,還賣起了舂米工具。一時間,星月部落都富足了不少,不少小族群看著這便宜的舂米工具,十分感激白悅這一行人的善行。
舂米工具引起了一時轟動,備受小部落的喜歡,但是對於一些大部族來說,這工具也算是錦上添花。。凌絕一拿到舂米工具之後,饒有興趣的自己也親身嘗試了一次,看著確實被舂好的米。饒有興趣的挑了一下眉頭,召來了,監視著柳清珣他們一家的人,明確表示,尋個合適的時機,將柳清珣請到部落裡面來,這樣的人應該在自己的部落裡發光發熱。
而柳清珣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隔壁部落的部落長盯上了,彼時柳清珣還在快樂地問著白悅要自己的秋裝。
嘴裡面還嚷著:白悅跟白雲的毛都油光水滑的,看起來十分的漂亮。自己沒有,自己也想要。要白月捕獵的時候,挑漂亮的小動物捕獵,還不許把皮毛撕壞。
白悅開心的答應了,說女孩子就是要好好打扮。白雲好像是近期捕獵蟒蛇捕獵的比較優秀,也可能是比較熟悉,。嘴裡對著姐姐說自己給姐姐捉蟒蛇,把蟒蛇皮扒了,給姐姐穿蛇皮,還問姐姐喜歡什麼顏色的蟒蛇。柳清珣回了一句:你讓我穿蛇皮,我能走路給你扭成蛇皮,這玩意兒多恐怖啊,你竟然還想讓我穿,是不是想讓我跳鐳射雨?
與白虎扯皮完後,柳清珣就開始思考,下一步製鹽的動作了。
要想提高鹽的品質,那麼就要去除鹽的雜質,可是有些雜質很好去除,但是這些明顯的雜質十分容易出,但是自己清楚的記得這些雜質裡面還有些有害離子,比如說硫酸根離子,鎂離子,這些究竟該怎麼去除呢?
反正終究是少不了沉澱和過濾這步驟的。
柳清珣獨自坐在這池子的旁邊,沐浴著陽光,看著陽光照在池子裡面結晶上晃眼的很,自己的思維什麼時候也有池子裡的鹽塊那般閃耀。啊,真是為難自己這個學藝術的人啊!藝術生最終是變成了農學家理學生。她不由得說出來,有幾分搞笑的意味。
經過柳清珣的冥思苦想,柳清珣覺得可以先取少量的淡水加入自己做好的粗鹽,先做成飽和的食鹽水,先對其進行沉澱和過濾。
至於接下來的步驟,柳清珣覺得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對於她來說,這實踐還是有些難度。該死的,為什麼自己家旁邊是製糖廠?而不是製鹽廠呢?如果自己家是製鹽廠,現在自己就不會想的掉頭髮了,雖然自己也沒掉多少根頭髮,但不可否認,自己是家裡面最少頭髮的人。
看著白雲跟白悅那油光水滑的皮毛,柳清珣不由得流下了羨慕的口水,今晚吃白虎燉湯。
柳清珣獨自的拿著手中的鹽塊,柳清珣當然知道控制變數法,不可能把這一池子的粗鹽都加上淡水,弄成飽和食鹽水。萬一失敗了,第一步又要重做了,柳清珣拿著刀撬了幾塊鹽下來,放到了家裡的大水缸裡,之後便重重的在床上面躺屍了,不是她不努力,是他太痛苦,太悲催了,頭髮都掉了。
等白雲跟白悅回到家,打算吃晚飯的時候,桌子上也並未見晚飯的蹤影,白悅於是任命的給家裡面這兩個祖宗做起了飯,做完飯後自覺有些口渴的便跑到水缸那邊舀水喝,柳清珣依舊呼呼大睡,也並未跟他說裡面放了鹽,白悅一喝味不對,還以為是白雲拿著鹽放到水缸裡面去玩去了,白雲努力解釋下,白悅才意識到這是柳清珣的下一步動作。
給白雲好好的道了歉後就開始跟弟弟吃起了晚飯,白雲看著那一池子的鹽水,陷入了沉思,那自己晚上需要用鹽水洗臉了?算了,自己晚上跑去河邊洗臉的次數不太少,就去河邊洗臉吧!明天拿私房錢去草市買個缸,孝敬哥哥姐姐。
白悅看著白雲吃好飯就啪唧啪唧的跑到河邊去洗漱喝水,總覺得這孩子的行為有一些傻缺。家裡院子對面向上斜,走幾步就有一處泉眼,是不是被自己扔多了只知道去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