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們安頓下來後,徐知彼將他們安排到了院子裡,琢磨著趁著現在還天亮著,正好培訓一下。只是自己也只是三腳貓功夫,站在前面的時候,心裡打著鼓。
“這……我也對媒體一知半解。”徐知彼道。
“徐師兄,您可是師傅的大弟子,也是我們這群門徒裡,關於媒體懂得最多的了。”
“是啊,我們連什麼是媒體,又何謂記者,都不知道呢。”
“說起來,我們也真是運氣好,什麼都不懂居然就進了這麼重要的場合,真是沾了師傅的福澤。”
四十餘人邊說,都各自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而聽這些同門這麼一說,徐知彼倒有了些自信,他點了點頭,將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後,道:“那我就在各位面前賣醜了,大家都席地而坐,把我說的記下來。”
“席地而坐?這可如何寫?”
“對啊,這寫不好的。”
“難道就把粗布鋪在地上或推上寫嗎?那可寫不周正。”
整個院子,四十餘書生拿著筆墨,議論紛紛,他們從小習讀,莫說在地上這麼寫了,就是坐在椅子上,如何提筆如何靠背,甚至腿又該如何放,都是有規矩的。
這麼席地而坐地寫,別說不合規矩了,那字也寫不好的。
“當記者,講究的是在事情發生的最快的時間內,寫出報道。所以不用在意什麼儀態寫,寫得字好不好看,最重要的是速度,這個有個專業的詞彙,是師傅教給我的,叫‘速寫’。”
徐知彼侃侃而談,底下的書生聽得入了神。
什麼速寫,速畫,還有現場報道,長篇報道。還有什麼報紙,雜誌之類的。一個個專業又陌生的詞彙讓這群書生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個個頭如搗蒜,佩服不已。
“這些都是我們掌門一個人琢磨出來的?”一位老書生問道。
“對。”徐知彼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這是先驅啊,老朽活了大半輩子了,從未聽聞過這樣的幫派,可這一切串聯起來,又是如此地合理。”
“媒體,即輿論,我覺得這大有可為!”
一行人議論了起來,個個面色紅潤激動不已。此時的書生們只覺得這行新鮮且令人心胸澎湃,一看就是可以大有可為的行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行當剛剛揭開冰山一角。
徐知彼一看天色也有些晚了,讓他們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整理一下剛剛的知識點,再過約莫半個時辰,就得寫稿子了。
準確地說,是抄稿子。
林見秋將稿子寫出來,給徐知彼念一次,他寫出來後安排給這些書生進行抄寫,力求在晚間時刻,將今日的新聞能送達到每個幫派的面前。
徐知彼看了看林見秋臥房的方向,掌門的房間在正房,外人不得隨意進入。
“也不知師傅寫得如何了。”徐知彼心想。
林見秋有些無奈地看著溫泉池水中兩位妙齡少女。
美人在池,楚楚動人。
無奈扶襠。
在現代,一到飯局就躲不開飲酒,這勸酒擋酒是職場達人的必備技能,有時候人在江湖走,難免喝幾杯。沒想到了古代,這女人成了林見秋推都推不掉的應酬砝碼。
這古人也真是的,招待朋友,就非要送女人嗎?!
是。
招待朋友,尤其是施公這種等級的,若連個姬都不配上,豈不是丟了主人的面子?再說了,吃酒不配女,賤民才吃素席。
在現代職場上,若領導敬你酒,你喝不喝?
得喝。
在古代江湖裡,大佬送你女人,你要不要?
得要。
扶額頭疼。
先忙正事,今晚起碼要寫五篇大小稿子,還有琢磨一下在千島的廣告如何排版,得爭取在晚上華燈初上之時,讓廣告先在這亮相,將今日的要聞寫出來。
這些都需要時間,需要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