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整整一天。
忙碌期間,林見秋這小破屋還在修葺呢,門檻就差點被踏破了。
各大花樓那叫一個接踵而至,七七八八的,光訂金就收得讓雀兒不知如何是好,居然在房間內挖了一個坑,藏了進去,惹得林見秋笑了許久。
“你挖個洞藏起來做什麼?”林見秋問道。
“要不是太重了,雀兒要時時刻刻抱著才好。”雀兒皺起小臉,聲音壓得極低,活脫脫一個小守財奴的模樣:“這可都是公子賺的,雀兒得守好呀。”
這手藝人果然厲害,日落之前,屋頂修葺完畢,門也換了個結實的,而門口的院子也用竹子做成的籬笆圍了一個圈。小奶狗和小奶貓的關係倒沒有林見秋想象中那麼好,都打了好幾輪了。
這小狗沒用,跟小貓打架居然打不贏,看著不像是能守院子的狗。
“那邊還得弄個菜園子。”
“這裡種果樹吧?這樣到了秋天有果子吃。”
“那邊要留出空地,以後公子要把房間擴大的。”
雀兒的手到下巴,若有所思一派女主人模樣。
林見秋一直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籬笆那,抬起眼看著夕陽,一到夏夜,這四周就靜得很,畢竟偏僻。可這種偏僻讓他能聽得清河水潺潺,鳥兒輕叫。
聽著雀兒一直嘟囔,只覺得幸福。
林見秋將桌子搬到了外頭,低頭工作。收了那麼多錢,得辦事。一共五家花樓要出宣傳單,林見秋畫出底稿,又雀兒寫成這個時代的文字,再遞交給繡房。
明天約好了兩個書生過來幫忙抄寫幾個小專訪的內容,得抄寫近一百份,林見秋也得先給初稿寫出來。不會寫這個時代的字,還挺麻煩,最終還得等到了晚上要雀兒寫好。
不過好在手裡頭有錢,其他流水線的勞作不必自己動手,倒也還好。
夕陽很美。
林見秋邊工作,聞到一陣飯響,抬頭一看,見雀兒在野外支起了簡易的灶,用新買的鐵鍋在烹飯,忙碌的身影惹人憐愛。
許久沒有吃過柴火飯了,林見秋心想,不由地嘴角上揚。
又看了看昨日雀兒洗澡的地方,這後院要加一截房間,勞夫只忙了一半,估計得明後天才能建好,這兩天只能在野外洗浴。
貓狗在嬉戲,流水潺潺。
雀兒許是熱,將外面的小衫脫了去,她還穿著花樓的裙子,本就緊身得很,外頭的小衫一脫,愈發勾勒出她身材的姣好。
手在毛筆上敲了敲,頭扭過去,看了看小屋裡的竹床,林見秋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明白自己並非坐懷不亂的君子。或許可以忍得住兩天後的洞房之夜才要她,但其他小動作……
怕是忍不住的。
嘖,不是怕忍不住,是肯定忍不住。
太陽漸漸落下,林見秋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雀兒的飯菜一會兒就好,他走到竹林裡找了會,找到了一個剛冒頭的小竹子,拿刀打磨了半天,弄成了一個竹子的戒指。
比劃了一下,孔挺小的,也不知雀兒能不能戴進去。
吃過了飯,雖是簡單的飯菜,可兩人吃得格外地香甜,尤其是雀兒,吃了足足兩大碗。
暮色降臨,兩人收拾好東西,林見秋又將明天要送去繡房的四個院的廣告讀給了雀兒,雀兒撰寫好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坐在竹床上歇息。
“雀兒去沐浴了。”雀兒紅著臉,站了起來。
“嗯,我陪你。”林見秋也站了起來,轉過身指了指牆壁上那條鵝黃色的裙子:“你穿這個很可愛,我喜歡,把我的衣服拿上,我也換上新衣服,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咱們都打扮一下。”
特殊的日子?雀兒歪著頭,很順從地拿著鵝黃的裙子,跟在林見秋的身後。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紅了起來。
“雀兒先洗,還是我先洗,或者一起洗?”林見秋的聲音淡淡的,不徐不緩。
雀兒頓了頓腳步,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伸出手捂住了胸口,很輕很輕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隨公子喜歡,雀兒都可以。”
林見秋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他轉過頭看著羞澀的姑娘。
“別害羞,我先洗。”林見秋說道。
雀兒不敢抬頭,只聽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輕輕地鬆了口氣。小姑娘嘛,到底是很羞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