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淡淡然道:“該講的原則,一定要講!”
聽到這個話,陳從水心中大定,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幸福來得太突然,有點像做夢。
他怕自己理解錯了,便又多此一舉的問了一句:“我明白,縣長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陳從水這個話,有兩層意思,一層是告訴張文定,你是一把手,你有什麼要求,在給本地那些施工企業分蛋糕這個事情上,是讓我全權管理,還是在您的指導下實施具體的操作呢?第二層意思就是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看你還有什麼關係戶要照顧。
陳從水這個分管交通工作的縣領導,以前當得實在有點憋屈,也憋屈成習慣了。
現在,張文定放權給他了,也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依然用面對吳忠誠之時的謹慎來面對張文定了,生怕一不小心會惹得張文定不高興。
張文定一臉平靜,他沒管陳從水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平靜地說道:“企業資質方面把好關,企業誠信方面摸摸底,其他的方面,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陳從水這下聽清楚了,確實如他所願,張文定放權了,而且是很徹底地把這麼大的權利放給了自己。
頓時,他覺得自己除了認真把事情辦事報答張文定之外,真的沒什麼可以多說的了。
看著陳從水一臉興奮的出門而去,張文定嘴角扯了扯。
其實,張文定心裡一直想把陳從水拉過來,這是一個重要的臂助,但要把他拉過來,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些代價,他當然付得起。
畢竟,他自己並不在乎這些代價,也不想從這條路上撈到什麼好處。然而,他不需要的,陳從水卻需要啊!
對陳從水,張文定也是有過一些瞭解的。
雖然燃翼縣的交通狀況爛得一塌糊塗,但是,這並不是陳從水的錯,而是吳忠誠的問題。
說實話,就算在吳忠誠這麼強力之下,陳從水也是為燃翼辦了些實事的,當然了,他自己撈好處也撈了些。
總的來講,張文定覺得,陳從水這個同志,還是有些能力的。
所以,張文定希望可以收服陳從水,然後把陳從水用起來。
陳從水之前是吳忠誠的人,這樣的人才跟著吳忠誠算是瞎了。張文定覺得,如果自己能把他拉攏過來,說不定以後能幫上自己大忙的,現在犧牲點小利益給他,對他來說則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現在對比一出來,相信陳從水會知道何去何從的——跟吳忠態和跟張文定,這中間的差別太大了。
……
陽光灑下,萬物復甦。
隨著二級路擴建的動工,全縣上下一派繁忙的景象,道路施工幹得熱火朝天,沿途各鄉鎮都可見大型工程機械二十四小時轟鳴,老百姓滿懷希望。
與此同時,中藥材種植基地裡的種苗也開始萌芽的萌芽,發枝的發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