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緊挨著白漳,而且經濟發展得不錯,所以反而沒別的市有優勢。”趙世豪苦笑了一下,“全省一盤棋,幾個落後的市,還是要照顧的。”
這個理由差點就讓張文定無話可說了。
是啊,全省一盤棋啊!要想富先修路,幾個窮市,這一次肯定會受到照顧了。
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張文定卻不想放棄,他喝了口酒,一臉豪氣道:“不管有優勢沒優勢,我們隨江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一定要爭取到這個機會。”
趙世豪道:“還有那麼多市擋在你們前面呢。”
張文定冷哼一聲:“擋在我們面前又怎樣?在這種大事面前,我們神擋殺神佛擋滅佛!師姐,別的市不用管,只要交通廳不打壓我們,別的市,我們都有辦法!”
這話說得霸氣無比,彷彿已經要把別的市都拱翻似的。
趙世豪沒料到張文定還有種霸氣,笑著道:“你還真是心繫家鄉,最近廳裡為這事兒也是相當頭疼,元老闆都出去了。”
她嘴裡的元老闆,就是交通廳的一把手元朝。
元朝躲出去的事情,張文定聽木槿花說過,現在又聽到趙世豪這麼說,他就覺得,元朝說不定沒有躲出去,只不過辦公的地方許多人不知道而己。
這麼大一個白漳市,交通廳的一把手想要躲開那些人,有的是地方,但也得放個風說去了外地,這樣能少許多糾纏,也讓下面人好推脫些。
這種時候,如果元朝真的躲出去了,那才叫怪事呢。
不說省領導隨時可能會找他,就說這種時候,面對這麼大的利益,他元朝躲出去,那就已經不單單是一個蠢字能夠形容得了的了。如果元朝真在這種時候毅然躲了出去,那還當這個交通廳長幹嘛啊,乾脆找個冷板凳坐著多清淨。
這時候,張文定突然明白木槿花為什麼在說到交通廳的時候一肚子怨氣了。
木槿花不是因為元朝去了外地沒遇著人不爽,而是因為元朝就在白漳卻偏偏不和她見面她才生氣的。
可想而知,木槿花在白漳,肯定是託人給元朝傳了話的,然而元朝還是用不在白漳這個理由來打發她,她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石盤省交通廳一把手很牛,是省委委員,可她這個隨江一姐的身份,那也是份量很足的,同樣是省委委員。大家在省裡那麼多正廳級裡面,都是屬於第一梯隊的,你特麼的這麼不給我面子?
你交通廳長管著全省的公路,我這個隨江一姐還管著幾百萬人呢!真要論起實權和威風,老孃甩你姓元的幾條街!
張文定明悟了木槿花惱火的原因,卻無助於他說服趙世豪,只能眨著眼睛道:“元老闆出去了,事兒……總還是有聲交待的嘛。”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趙世豪遲疑了一下,覺得張文定今天既然找到她說起了這個事情,應該是知道了她馬上要去高管局的情況的,她也有心交好張文定,便道,“這樣,等我去了高管局,再好好了解一下。就這兩天吧。”
張文定聽到這個話,就兩眼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