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也沒那空閒工夫去想那男人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張文定瞬間就站了起來。
他的戰鬥力確實不錯,也看出來了那個男人應該不是練家子,但怎麼說呢,這會兒身邊還有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坐著的話,有點不合適。
再說了,萬一有點什麼意外的情況,站著總比坐著反應快些。
藝高人膽大這話是沒錯,可老江湖都知道,那什麼……獅子搏兔用全力,小心駛得萬年船吶!
還別說,那男人原本的注意力確實是在梅天容身上,準備撲上去就將梅天容暴打一頓的,可見到張文定站起來,滿腔怒火就衝著張文定了,右手一捏拳,迅速奔著張文定的面門而去。
這一拳雖然打得兇猛,可在張文定眼裡,卻是輕飄飄地沒有力度,速度也差得遠。
雖然有點惱火那人一見面就動拳頭,不過張文定也知道這個事情還有說道,不想鬧得多大,所以一伸手,便捏住了那人的拳頭,手腕微微一抖,就將那人震得後退了兩步。
單就手上功夫來說,張文定這麼輕輕一抖,完全可以讓那男人受傷,甚至不著痕跡地留下暗傷幾天後再發作都不是問題。
不過,他沒那麼做,僅僅只是讓那男人離得遠一點,然後冷哼一聲:“出去!”
“出你媽!”那人根本就沒有去想自己是不是張文定的對手,叫囂著又衝了上來。
這一次,他沒有揮動拳頭,而是提腿正面去踹張文定。
現在的張文定,越來越有領導樣了,輕易不動怒,動了怒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可這廝張嘴就罵人,辱及生母,張文定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了,抬腿跟他碰了一下,讓其直接倒在了地上,並且暗勁湧入,直接就給那廝留了暗傷。
“啊。”那人叫了一聲,倒不是疼得受不了,而是突然倒地沒心理準備。
這時候,梅天容終於壓下了心頭的驚慌,尖著嗓子叫道:“何兵,你發什麼瘋!”
倒在地上的何兵想瀟灑地爬起來,卻不料用力過猛一下閃了腰,又一屁股坐在了一地上,兩眼中滿是怒火,大聲罵道:“臭婊子!狗男女!”
梅天容道:“你發什麼神經,趕緊回去!”
“我幹什麼?我還要問你幹什麼!你個臭婊子敢偷人,老子打不死你!”何兵終於站了起來,罵得更大聲,可由於剛才閃了腰,站著都還要伸手扶牆,想打人也沒辦法動手。
由於包間的門被何兵開啟了之後沒有關上,這邊的動靜就傳到了外面,有個服務員過來看了一下,在門口站了站,或許是見情形不對,張張嘴,卻沒說話,轉身走了。
張文定注意到了,他不知道那個服務員是去找經理了還是去叫保安,但是有一條他相當清楚,不能繼續在這兒和那個何兵糾纏下去了。
這不僅僅只是關係到一個面子問題,也怕這個事情鬧得太大了不好收場。當領導的有幾個女人不是問題,可因為女人鬧得滿城風雨,那就是大問題了。
眼見梅天容似乎給何兵罵傻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張文定暗歎了一聲,有點不忍心丟下她不管,便側過頭對她道:“還不走?”
梅天容這時候真是進退兩難,又羞愧萬分,本來已經方寸大亂了的,可聽到張文定的提醒,頓時也明白不能在這兒鬧出大笑話讓別人看戲。
所以,她明知就這麼走了可能更難解釋得清楚,但事急從權,也不得不走了。以後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