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點奇怪了,一個副主任上任,管委會晚上都不聚聚餐嗎?
自從在隨江大酒店發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後,榮世勳就不怎麼去那兒了,喜歡往秋水長天跑。
“就這兒吃吧,菜我已經定好了。”榮世勳道。
“笑話!”榮世勳手一揮道,“大老遠跑過來你還請我吃飯,你這不打我臉嗎?”
鍾五巖笑著搖搖頭:“咱倆誰跟誰呀,啊?明天你再請吧,今天晚上情況不同,得我自己掏錢才行啊。”
“在石盤這地界上,能讓你這麼看重的人可沒幾個。”榮世勳眯了眯眼,看著鍾五巖道,“五巖啊,好兄弟,你這是要給我引薦貴人?”
“熟人。”鍾五巖臉上就露出個苦笑的神情,“武家那位小公主。”
“武雲?”榮世勳臉色就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又恢復了原樣,瞄了一眼汪秀琴,不再多說什麼了。
汪秀琴看向鍾五巖的目光就幽怨了,但卻沒說什麼。
本來今天晚上管委會還有一餐飯的,可由於她一下午反思自己中午在酒桌上的表現,覺得還是有點不合適,剛好鍾五巖打來電話,便給覃浩波說了聲,說她晚上有事。
經過中午那不愉快的事情,徐瑩為了剎剎汪秀琴的銳氣,已經指示了覃浩波,歡迎汪副主任的酒中午喝過了,晚上就回家吃吧,開發區處處要用錢,不必要的花銷,能省則省。
覃浩波正頭疼怎麼樣跟那個出招不講路數的汪副主任去解釋,接到汪副主任這個指示,那真是求之不得。
……
張文定以為就只是跟鍾五巖一起吃飯,卻沒料到一見面,居然還有倆熟人,確切地說,是倆熟悉卻不願意打交道的人。
不過再不願打交道,見面之後的招呼自然還是要打的。
榮世勳沒一點架子,汪秀琴也不再像中午那般咄咄逼人,裝出了一副好領導的模樣。
鍾五巖也就去年和張文定見了兩次,第一次是在南鵬,第二次是在南嶽忠烈祠,還弄得武玲很不開心呢。
就這兩次見面,他竟然彷彿跟張文定是多年老朋友似的,伸手和張文定緊握在一起:“張老弟,好久不見啊。”
“鍾哥。”張文定也笑著客氣道,“什麼時候到隨江的?也不跟我打個電話。”
“中午過來的,剛才還正聊到你呢。”鍾五巖就笑著道。
兩人都笑得燦爛,其實相互都還不知道對方的電話號碼。
眾人坐下,菜很快上來,鍾五巖就笑著問:“咱們男的喝白的,兩位女士喝什麼?”
汪秀琴知道今天的主賓是武雲,沒有自作主張,扭頭向武雲問道:“武小姐呢?”
武雲想了一下,抬頭問服務員:“有果子酒嗎?”
服務員就笑著道:“請問是什麼果子酒?”
武雲就扭頭看向張文定,張文定心說你這愛好真怪異,可還是解釋了一句:“刺果兒酒。”
服務員就歉意地笑了笑道:“對不起,我們這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