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天。
見天，便如見佛。
日上三竿，抬頭看天...
薩小六喉嚨聳動，艱難開口，
“算...”
江白：？？？
“算..無...”
“算...無...遺策...”
薩小六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流暢。
此刻，當著兩人的面，薩小六正在誦讀的，正是薩小六替空天帝編寫的那份佛經！
空天帝詫異道，“他沒有失憶？”
“不。”
江白搖了搖頭，事情可能比祂們想象的還要離譜...
“薩小六在過去接近一千年的時間，每天都在抬頭望天、誦讀佛經，從未停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空天帝答，“意味著他念了一千年的歪經？”
江白耐著性子解釋道，
“你知道手機吧，輸入法裡，如果經常打一些字句會留下記憶，有的時候打出第一個字，不停地點第一個彈出來的聯想詞，甚至能湊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空天帝懂了，
“你是說...”
“沒錯。”
江白點頭，
“薩小六唸了一千年的經，當前一個字出口時，下一個字已經緊隨其後，在任何他看見天空的契機，他都會想起這份佛經，而且不用擔心被任何外物影響...”
第四次神秘潮汐的退潮副作用，是失憶。
薩小六當然知道這個副作用，想要解決這個副作用，其實有很多種方法。
薩小六選擇了最薩小六的一種方法——編寫佛經，通篇朗讀並背誦。
他失憶了，但他的肌肉還有記憶。
“肌肉記憶...也是記憶！”
看著把佛經一字不差背誦出來的薩小六，江白忍不住感慨道，
“肌肉地藏，最好的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