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人頭，掛在長槍之上，隨風搖晃。
本就蕭索的街道，多了幾分死寂。
江白提著頭，見到了下一位對手。
對方緊緊裹著一件長袍，以一種古怪的姿勢，站在一家服裝店的展示窗內，如同人偶一般。
江白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直接把手裡的假頭砸了過去。
玻璃噼裡啪啦碎了一地，人頭落下之前的瞬間，那人憑空消失，長袍失去支撐，滑落在地。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江白周圍多了一圈淡淡的白霧。
霧氣裡，傳來一個怪異的聲音，
“被你殺的熊武宗，連勁力巔峰都不是，輸在你手裡，合情合理。”
“至於剛剛那個蠢貨，我都懶得提他的姓名，難怪這麼多年，只是一個銅牌殺手......”
在天庭裡，實力高低反倒是其次，真正的鄙視鏈是看殺手等級的。
你銅牌，完全沒資格參加這場獵殺嘛！
因此，說話這人瞧不上剛剛被江白斬殺的那個銅牌。
江白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要從霧氣裡找到說話那人的身影。
瞧不起銅牌，看不上銀牌，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江白此刻面對的，是一位來自天庭的勁力巔峰金牌殺手！
這種級別的敵人，在一週之前，隨便一根手指，都能輕鬆碾死江白。
一週不到的時間，江白就走到了這一步，任憑誰來了，都要誇讚一句妖孽。
但是，江白心中沒有自滿，甚至還有幾分焦慮感。
因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在變強的同時，他的敵人也在變強！
甚至可能變強的速度，比江白還要快！
江白怎能不焦慮？
小馬的死，更是讓江白這種焦慮提升到了巔峰。
雖然在其他人眼裡，小馬不是死了，而是重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因禍得福。
但是，江白的想法本來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從心理醫生那裡得知，起源之地好像也可以殺人。
從那一刻起，在江白眼裡，重啟和死亡就沒有太大區別了。
霧氣越來越靠近，隱藏在霧氣之中的敵人，隨時可能從任何角度發起進攻！
而解說的聲音，也變得時斷時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