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紙扇輕搖紙扇,“還記得第一次相見,他和我說,與我有一段九世孽緣...”
欺天筆搖頭,“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種說法用來搭訕,最多騙騙小姑娘,想騙花雪月大小姐我,還是嫩了點!
可任桀沒騙她。
鬼墨匣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看不出有任何之前崩潰的跡象,冷哼一聲,
“男人根本靠不住,就要狠狠地打拳才行!”
在物理意義上打拳這件事,鬼墨匣無法超越任桀,但是在精神層面上的打拳,鬼墨匣遠勝任桀!
在抽象界,鬼魔匣才是支柱!
正是因為這種事,鬼墨匣才有近乎扭曲的打拳執念。
任小夥看著恢復如常的筆墨紙硯,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他是精神小夥,不是神經小夥,說實話,他的精神狀況甚至有些太過正常,顯得和其他淨土強者格格不入。
任小夥試探性問道,“所以,爸媽,你們現在準備...”
他也不知道,經過這劇變之後,再次遭受打擊的花雪月,是否會選擇脫離淨土,甚至展開報復。
“繼續給淨土賣命啊。”
筆墨紙硯臉上同時露出陰惻惻的笑容,欺天筆甚至摟著任小夥的肩膀,認真說道,
“兒啊,爸從一千年前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淨土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外面的壓力越大,淨土越強。想要毀了淨土,就必須打入淨土內部。”
任小夥:......
糟了,我爸媽成臥底了?
“對淨土破壞性最大的,從來不是敵人,而是淨土自己人。”
“真正掌握毀滅淨土能力的只有淨土支柱,而願意毀滅淨土的支柱,只有一個...”
筆墨紙硯神色冷漠,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他們替寒蟬做事。
因為他們很清楚,寒蟬做的越多,淨土毀的越快!
掐滅了任桀迴歸的最後一絲可能,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寒蟬回來了!
他回不來了。
他卻回來了。
這樣,也好。
任桀和淨土之間,必須死一個。
筆墨紙硯早就替淨土寫好了輓聯,拿命給淨土隨了份子錢,就等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