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夥立正,給江白敬了個禮,然後開口,
“災天帝,我爹讓我在這等你。”
江白樂了,
“他知道我會來?”
什麼時候,任桀也能掐會算了,這不像任桀的風格。
任小夥點頭,“知道。”
“既然他知道我會在這裡,那肯定留了什麼話,說吧。”
其實,不用任小夥說,江白自己都能猜個大概。
任桀是不會這樣算計自己的。
用人命來壓人命,用支柱來換支柱,人王一死,帶走了寒蟬...
這種激烈的做法,不是任桀的風格,反倒更像是...寒蟬!
換而言之,此刻任小夥替任桀傳的話,多半也不是任桀想說的,而是寒蟬留下的話。
所以,轉來轉去,自己還是沒有跳出這個圈嗎?
江白沒有多說什麼,看上去就像認命了一樣,任由過去的自己如何算計自己,連反抗都懶得反抗。
湖邊的蟬聲,也漸漸弱了下來。
寒蟬不會歸來,江白也會揹負淨土,在合適的時間,以一種合適的死法,告別這一切...
可任小夥的下一句話,卻讓湖邊的蟬鳴,忽然變了個聲調。
任小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朝陽,而那光芒之下,江白有些恍惚,彷彿真的看見任桀在和自己對話。
只聽任桀說道,
“年齡大了,忘了要說啥...”
“哦對,想起來了。”
“做你想做的,放手去做。”
“無須追溯過去,你擁有全部的未來。”
這是任桀留給江白最後的話。
他,親手阻斷了寒蟬留下的計劃,這才是任桀的最後一拳,替江白掃清了一切過去的腐朽..
剎那間,江白站在原地,恍惚中。
愚昧權柄...完全消化了。
祂,不再迷茫。
......
(睡覺,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