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下去，腦袋就沒了。
在不確定和確定之間，後者有時候會讓人更安心一些。
滅屠看向竹葉青，“這取決於，你到底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
竹葉青慘笑道，他能開的條件已經都開出來了。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樣東西，
“我有一個養子！”
滅屠微微皺眉，“就是在你們假結婚上小便失禁的那個？”
“不是！”
竹葉青極其罕見地據理力爭，觀看走馬燈的所有人神色一凜，沒想到竹葉青這個養父有時候還是有幾分人性的。
至少，還知道維護一點孩子的自尊。
竹葉青糾正道，
“我和花花不是假結婚！”
眾人：......媽的，話說早了。
不少目光偷偷瞄向武天帝，武霍是個好孩子，打小就不容易...
直到此時此刻，空天帝才徹底理解，人王當初那一句出身不好的意思。
攤上這麼一位養父，確實不好。
滅屠搖了搖頭，顯然，他並不看好這樣一個孩子。
但是，出於不浪費的原則，他拿出了通訊器。
“小黃，考察一個孩子，嚯嚯嚯嚯嚯，彼岸花的養子...”
結束通話通訊，滅屠神色並不輕鬆。
局勢越來越差了，也許是時候給小黃找一個替補了。
他再次開口，“光是殺死那個老不死的，這個條件，不足以打動寒蟬。”
滅屠幫不幫竹葉青是一回事，寒蟬幫不幫，是另一回事。
竹葉青的計劃，必須有寒蟬的參與。
“一個打不死的敵人，對淨土有威脅，但沒那麼大的威脅。”
滅屠隨口說道，
“只要我們還活著，他死不死，都一樣。”
聽到這裡，一直沉默的不死尊者，看向畫面之中，彷彿要和對方隔空對話，
“所以，你們都死了。”
而不死尊者，還活著。
走馬燈裡，滅屠微微扭頭，看向不死尊者的方向，有了回應，
“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