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和尊者盯著諸多尊者,為淨土傳遞第一手情報,目的也很明確——他要看看,淨土下的這盤大棋,到底是做什麼?
坐在他對面的刀疤臉忽然不說話了,而是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扯著刀疤,有些嚇人。
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知道,我和你們有什麼不同嗎?”
和尊者皺眉,答道,“天界誕生的時候,零界的我已經有了刀疤,天界一直沒有退潮,所以你會修煉的更快一些,即便如此...我不覺得我們的命運會有太大的不同。”
“你說對了。”
來自天界的刀疤臉點頭,
“和零界的我一樣,我也有一兒一女,你兒子應該也是第三次神秘潮汐時死的吧,就和零界的一樣...”
提到兒子的時候,和尊者臉色似乎陰沉了一些。
他一直守護著人界,用自己的方式,即便如此,他也沒辦法護住淨土,甚至沒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兒子...
就連兒子死後,為了不浪費資源,那異骨都是他親手拆下來的。
來自天界的刀疤臉此刻舊事重提,當然不是為了揭對方的傷疤,而是幽幽說道,
“我兒子...死的更早。”
天界,沒有退潮。
所以,天界的戰鬥,更加殘酷,他的實力更強,可他的兒子更早地死亡。
這份力量,彷彿帶著詛咒,在擁有力量的同時,註定不幸。
和尊者沒有開口,聽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人的成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樹木的成長,可以用年輪來計算,可人又會在什麼時候成長,又用什麼方式表現出來呢?”
“我兒子死的那一天,他在我懷裡一點點失去溫度,他和我說疼,他讓我照顧好媽媽和妹妹...”
“我分不清血是熱的還是冷的。”
“我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快要爆炸,高溫甚至可以扭曲空間,但我懷裡的屍體卻格外冰冷...”
“那一天,我破了殺戒,我殺了人,很多人...”
顯然,天界的刀疤臉和其他人的經歷都不太一樣。
地界的刀疤臉,也許會更懂一些,但地界的他已經死了,沒有復活可能的那種死亡。
此刻,聽著天界刀疤臉的自述,和尊者再次動容。
動容,不是因為對方的故事。
而是...和尊者忽然猜到了,對方要做什麼。
“這盤棋,我們下了一千多年了...已經這麼久了嗎?”
天界的刀疤臉看向棋盤,目光之中流露出些許悲傷,
“老章、小劉、五哥、霍子...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