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聽了孫長喜說的話點點頭,“有可能。”小寶說道。
“我倒是挺羨慕這小子的。事情幹成了,就是一輩子榮華富貴。幹不成,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比我們這些窩窩囊囊活一輩子的人強多了。”孫長喜說道。
“那是。該死該活吊朝上!”小寶隨聲附和說道。
“不過這一段時間把牡丹江這邊也折騰夠嗆。恨不得把以前曾經當過土匪的人挨個拉出來過堂。關東軍和滿洲把附近山區像梳頭一樣梳了個遍。弄得雞飛狗跳的。把我們也累了個半死。”孫長喜搖頭嘆息。
“現在都收了吧?可以好好歇歇了。”小寶說道。
“已經收了。要不能陪你出來喝酒嗎?”孫長喜點頭說道。
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喝完酒之後,不管以前認識還是不認識的大家都是笑逐顏開勾肩搭背,好得像從一個娘肚子裡面生出來的。
從飯館裡面出來,每一個警察都過來和小寶握手拍肩摟腰咬耳朵。一翻親暱過後才戀戀不捨的放小寶回家。
小寶回到家走進齊二爺住的房間。齊二爺和呂老大正面對面坐在炕上的小飯桌前也喝著小酒。
一盤炒雞蛋,一盤涼拌黃瓜,一盤小蔥拌豆腐還有一個大盤子裡裝著幹豆腐生菜香菜和大蔥。
齊二爺和呂老大看起來已經喝一會兒了,都是滿臉通紅。
小寶坐在桌邊,拿起幹豆腐捲了一根大蔥咔嚓咔嚓的嚼著。
“喝多少啊?左腳和右腳直打架!”二丫氣呼呼的問道。
“今天請鐵路治安所的那些警察喝酒。不賣賣力氣能行嗎?現在五臟六腑都在翻騰。我吃根大蔥壓一壓。”小寶斷斷續續的說著。
“作死!我去做碗豆腐湯給你解酒。”二丫轉身出去了。
“老呂大哥,你們在這兒就不愁有豆腐吃。”小寶笑嘻嘻的說道。這是小寶第一次管呂老大叫哥。
呂老大有些激動,剛想給小寶倒酒又覺得不對,把手又縮了回去。
“劉萬財和鳳枝的爹哥哥到底怎麼樣了?”齊二爺問道。
小寶搖搖頭,用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點了點太陽穴。
屋子裡一片沉默。
二丫站在門口聽見了也嚇得一哆嗦。
“你們聊,我出去走走。”齊二爺下炕穿鞋走出房間。顯然齊二爺的心情不太好。
“兄弟,要不你再喝一點兒?”呂老大問道。
“還喝?”小寶和二丫不約而同的說道。
“喝多了,再喝點透一透就好了。”呂老大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喝”小寶抿著嘴說。他怕一張嘴一梭子機nn噴到呂老大臉上。
“小寶兄弟,我知道你心裡瞧不起我。我也知道自己窩囊陪不上二丫。二丫跟著我受委屈了。”呂老大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我三十多歲才娶上老婆。到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將來我老了,誰給我端湯送藥?等我死了,誰給我上墳燒紙?”呂老大終於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