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停在橫道河子火車站,小寶跟小西光打個招呼就下車了。火車從哈爾濱慢悠悠的走了十來個小時,到橫道河子已經是後半夜了。
小寶拎著行李走進橫道河子火車站。他稍稍在火車站裡眯一會,天亮再回家更好一些。省得半夜回家把所有的人都睡夢中折騰起來。
“哎呦,這不是小寶兄弟嗎?”小寶剛一走進候車室就聽見有人喊他。
小寶抬頭正看見原來範文貴的手下孫長喜向他微笑。在他身邊還站著四五個橫道河子的鐵路警察,也是滿臉帶笑的望著他。
“幾位大哥,這好久不見了怪想的。這一次回來能多住幾天,我一定擺一次酒請幾位好好聚一聚。都要來,誰不來我就翻臉。”小寶忙堆起笑臉說道。
“呀,幾天不見已經是軍曹了。要說還是兄弟你升得快。以後還要兄弟多多幫襯哥們幾個。”孫長喜陪著笑臉說道。
“小寶兄弟,小寶兄弟,快救救我吧。”一個沙啞的聲音傳過來,整個候車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小寶扭頭才看見在一排長長的座椅後面五花大綁的蹲著六個人。
其中五個人就像擱淺在沙灘上的魚一樣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小寶,只有一個人深深的低著頭。
剛才喊小寶的正是火龍溝村的劉萬財劉大腦袋。
“這不是萬財大哥嗎?大晚上的怎麼跑這裡蹲著來了?”小寶一愣之後不鹹不淡的說道。
幾個警察剛才聽見劉萬財喊小寶都有一些緊張,聽見小寶說話的語氣後又都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呀?老孫大哥。”小寶轉頭問孫長喜。
“他媽的,這小子才不是個東西呢。連著好幾個月不光自己扒火車還把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哥拉來一起扒火車!我們抓了很長時間才把他們抓住。還有三個女人也算共犯也一起抓來了。待一會有貨車經過,加掛一節車廂把他們都送到牡丹江去!”孫長喜答道。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以前和你說什麼了?都當耳邊風了!”小寶恨恨的對劉萬財說道。
劉萬財的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都灌進嘴裡。他張著大嘴央求著:“我,我再也不敢了。兄弟,你就搭把手拉我一把吧。”
小寶轉頭看著低頭不語的鳳枝,心裡有些活動了。再怎麼說還一起騎過馬呢。
“老孫大哥,罪都是男人犯的。跟女人沒什麼關係。我爺爺以前就住在火龍溝村。我總不在家,就低頭這個女的沒少幫著照顧我爺爺。要不你就高高手把這幾個女人放了吧。”小寶向孫長喜懇求道。
孫長喜面現猶豫,其他幾個警察也不說話。
看來一定要上點油才能滑溜。小寶一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五十塊錢塞到孫長喜的手裡。
“大家都勞苦功高,這五十塊錢大家到牡丹江好好樂呵樂呵。”小寶笑著說道。
孫長喜假模假式的嘆口氣說道:“也是,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也是於心不忍。這幾個女人也是受男人拖累,她們有什麼錯?既然小寶兄弟這麼仁義,我們也不能含糊。幾個女人就先放了吧。”
其他幾個警察也忙跟著點頭附和。
有警察上去把三個女人身上的繩子解開。
“這位大哥,你再求求警察把我男人和兒子也放了吧。”鳳枝的媽揚起皺巴巴的臉對小寶說道。
這死老太太只提自己的男人和兒子卻不管姑爺了。
“我錢小寶是大公無私的人。該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我怎麼能給別人添麻煩呢。”小寶大義凜然的說道。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帶你們找地方先住一晚上。明天你們再想辦法。”小寶又緩和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