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第二天早上就把喬西亞的事拋在一邊。他要透過傻彪去找於浩然。從於浩然那裡拿到照片再去大喜延一那裡報告。
結果傻彪走了半天,又只是傻彪一個人回來。
“於浩然沒有來?”小寶問道。
傻彪把手裡的一個紙袋和照相機遞給小寶說道:“我看這小子是掉進去了。今天他陪豔翠逛公園。本來他還想把照相機也帶走,是我硬搶回來的。”
小寶開啟照相機的後蓋看了一眼。“這裡面的膠捲都沒有,他帶著照相機幹什麼用啊?”小寶不解的問。
“就是把照相機掛在脖子上,在人前晃悠裝那什麼唄。”傻彪笑道。
小寶又仔細的看了看紙袋裡面的幾十張相片。都是拍的文字內容,張張清晰。於浩然幹這些活還真有兩把刷子。
告別傻彪,小寶就向關東軍情報部趕去。他還不知道有什麼新任務把他從東安招回來。
大喜延一認真的看完照片抬頭說道:“你留在雞寧支部的文字資料已經被送回來了。和這些照片資料對比大致差不多。比文字資料更詳細。你乾的不錯。”說完大喜延一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小寶那兩把魯格手槍和一顆手榴彈。
“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大喜延一問道。
“你讓我接近朝鮮人,那顆手榴彈就是從朝鮮人那裡搞來的。兩把手槍是這一次去雞寧幾個日本礦主送給我的。”小寶真一半假一半的說道。
“這一次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和我要跟隨山崗道武閣下去上海。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山崗道武閣下的安全。這兩把手槍你就帶著吧。”大喜延一說道。
“長官,那顆手榴彈我也想帶著。關鍵的時候用得上。”小寶說道。
大喜延一想了想又點點頭。“我們後天就要出發。在這之前你要做好一切準備。你的軍服也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準備了。”說完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小寶轉頭看見椅子上放著一套軍服。
小寶拿著那一套軍服走出關東軍情報部的大樓。心裡可是猶豫起來。他從小在鬍子中間長大,最開始學到的不是身手和槍法而是人情世故。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被當成肉票帶上山。幾天後父母並沒有帶著錢上山交換孩子,可想而知那個孩子是怎樣的戰戰兢兢。要活下來靠鬍子的善良?扯淡!靠的是小寶自己的會來事兒。感情那是後來慢慢處出來的。
小寶覺得這次去上海要多帶一些錢。可是這一段時間他光往外花錢了。搶的那些錢他只拿了一萬出來,回到橫道河子又花了些。昨天晚上又讓喬西亞拿走不少。雖然還剩下好幾千,但是小寶還是覺得不夠。因為隨行的每一個人都是他要去討好的。更要命的是這一次去的是上海!這可是全中國最大最有名的花花世界。
大櫃看你順眼你就吃香喝辣,大櫃看你不順眼你就吃槍子兒。這可是小寶從小就悟出來的真理。
將在哈爾濱認識的人想了一遍,小寶決定去找常大姑碰碰運氣。
小寶拎著現買的東西來到關東軍醫院。他先打聽曹青山旅長病房的位置,然後就向曹青山的病房走去。
小寶剛走到曹青山的單人病房門口迎面正好看見白牡丹從裡面出來。
“你來幹什麼?”白牡丹語氣不善的問道。
“曹大哥到哈爾濱看病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忙沒有時間來看望。現在有時間就過來看看。再有就是常大姑本來在我家裡住得好好的,突然發脾氣走了。這一次我也想接她回去。”小寶笑嘻嘻的說道。
“看來是我發脾氣走的,不是被小王八蛋趕出來的嘍。”一個聲音從小寶身後傳來。
小寶轉頭就看見常大姑站在他身後冷笑著看著他。
“行,是我不好可以了吧。趕緊跟我回家,別再發脾氣了。家裡一堆髒衣服等著你去洗呢。”小寶對著常大姑說道。這話說的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不是棉褲太薄就是皮褲沒毛。說!你幹什麼來了?想打什麼壞主意!”常大姑上來扭住小寶的耳朵問。
“彆扭耳朵,一扭耳朵我鼻子痛。”小寶叫道。
“鼻子怎麼了?讓哪隻小母狗咬的?”常大姑不依不饒的罵道。
“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單獨和你說。”小寶答道。
兩個人來到走廊的拐角處,小寶才不好意思的對常大姑說:“其實我這次來真的是接你回去住的。再有,再有就是想和你借點錢。你放心我會加倍的還給你。我馬上要和幾位情報部的長官去上海,這手頭上有一點緊。所以就找你來了。這個世界上你不幫我誰幫我呀。”
“好,我借。一萬夠嗎?還有,去上海誰帶滿洲國的鈔票誰就是腦袋進水了。你把手裡的錢都交給我,我去幫你換成袁大頭。”常大姑聽完小寶的話爽快的說道。
“好,咱們一塊回家我就把錢給你。”小寶說道。
“那個俄羅斯小狐狸精哪裡去了?”常大姑又問。
“喬西亞讓我趕走了。怎麼能讓她影響您老人家安寢休息。”小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把手裡的東西給我,你不用進去看曹青山了。這個大煙鬼剛睡著。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和白牡丹囑咐幾句就回來。”常大姑對小寶說道。
“媽,你真打算借錢給錢小寶那個混蛋?他要溜鬚拍馬添長官的屁股關我們什麼事?”剛一見面白牡丹就沒好氣的說。
“你剛才偷聽了?我倒是覺得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要說做買賣,什麼買賣有溜鬚拍馬這種買賣一本萬利?就憑小寶捨得花錢溜鬚長官我就看好他。這一寶老孃就押在他身上了。”常大姑說道。說完還用手摸了一下腕子上的金鐲子。
“你不是打算賣掉金鐲子吧?”白牡丹驚叫道。
“我就是要賣掉金鐲子,讓那個小混蛋看看老孃對他怎麼樣。”常大姑眯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