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聯絡點在哪裡,也不認識他們。怎麼找啊?”小寶問道。
“都這種時候了,一個屁大的地方怎麼找不到。”河野秀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小寶把河野秀子安頓在草叢裡又留下一把手槍就向永和狂奔。十幾里路小寶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中午時分,在永和唯一的一條主街上,一個滿身血汙的人舉起手槍朝天上砰砰的開了兩槍大喊:“雞寧支部的人趕緊滾出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黃昏的時候,一輛馬車駛到關東軍情報部雞寧支部的門前。坐在馬車上的兩個人就是永和聯絡點的全部人馬,一個日本軍曹一個滿洲輔助人員。馬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經過簡單包紮的河野秀子,一個是累得動不了的小寶。
安木龜二機關長面色陰沉的聽完河野秀子簡單的彙報後馬上命令用卡車把河野秀子和小寶送到東安的十一師團醫院去。畢竟雞寧離東安比牡丹江近得多。
“你的鼻骨已經碎裂了。”隨行的醫護人員經過簡單檢查後對小寶說道。
王八蛋!小寶在心裡不住的罵著瓦西里。下一次見到他,一定把手榴彈塞進瓦西里的血盆大嘴裡。
河野秀子的命保住了,小寶的鼻子經過復原固定也恢復了原樣。
小寶住在醫院裡可以隨便走動,只是鼻子上包著厚厚的紗布顯得很怪異。還有就是不能大口的吃東西,一咀嚼食物鼻子就鑽心的痛。每當這時小寶就想起瓦西里。他殺了兩名俄羅斯森林警察,但是他又把蘇聯間諜已經叛變的訊息告訴了瓦西里,這樣又救了不少的人。不知道瓦西里是感激他還是恨他。
第三天,河野春枝就趕到第十一師團的醫院來看望自己的女兒。關東軍情報部東安支部的人都躲的遠遠的沒有露面,以免招惹這個正在氣頭上的日本情報界的前輩。
河野春枝也來看望了小寶一次。她少有的露出笑臉看著小寶這個同是土匪出身的晚輩。
“關鍵的時候還是你這樣的人管用。”河野春枝笑著說道。
“我是鬍子,時刻防備別人打黑槍。不過到哈爾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去看望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倒跑到東安來看望我,怪不好意思的。來就來唄,還帶著東西——您老人家把東西藏那兒了?”小寶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只是說話悶聲悶氣的。
“大耳刮子帶了不少你鼻子受得了嗎?不過你放心,我會在山崗道武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的。”河野春枝說道。
就在這時安木龜二陪著笑臉走了進來。
河野春枝馬上又變得冷若冰霜。
“秦彥三郎怎麼帶出你們這群不成器的豬!如果花田仲之助花大人在的話早就把你們拉出去餵狗了!”河野春枝罵道。
安木龜二站在那裡一聲不吭極其尷尬。
“人都抓住了嗎?”河野春枝又問。
“根據那名蘇聯間諜交代的地址和名單我們迅速出動全力抓捕,但是隻抓到一些小角色。重要的人都跑了。一定是他們事先得到了訊息。”安木龜二的頭上已經冒汗了。
“那他們又是透過什麼地方得到的訊息?你想過沒有?”河野春枝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