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一直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冉克才從柳田元三的辦公室裡面出來。在這一段時間裡他已經向大喜延一詳細彙報了這兩天他和冉克在一起去過的地方和冉克的反應。
小寶和冉克走進關東軍情報部大院的時候,小林燻從窗戶裡面看到了小寶。
這幾天她回家都很晚,一個人在醫護室裡做著自己的事情。
現在她拿起燒杯仔細觀察著無水乙醇裡面凝結出來的無色晶體。
這就是她幾天來一個人在醫務室加班研究最後得到的成果——蓖麻鹼。這也是小林燻異於常人的興趣和愛好。
小寶把冉克送回大和旅館。今天晚上他陪冉克在這裡住最後一個晚上,明天他要和冉克一起登上火車一直把冉克送過山海關,由華北方面的日軍派人把冉克接走為止。
看來一切事情都要等他從山海關回來再向張奉光報告了。
第二天小寶陪同冉克上火車時只有大喜延一悄悄的來到火車站為冉克送行。簡短的寒暄後,大喜延一叮囑小寶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冉克坐在南下的火車上陷入了沉思。他不像在柏林的那位偉大的元首一樣會用輕蔑的口吻說美國就是猶太人的垃圾堆。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去了美國,親眼看到了美國強大的工業製造能力和蓬勃發展的科學技術。
雖然德國軍隊在波蘭的勢如破竹令他都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覺得應該放慢腳步。
現在他來到了遠東,看到人口資源和軍隊裝備還不如德國的日本居然有著像德國一樣大的胃口。在現在德國普通家庭開始普及汽車的時候,據情報說由於中日之間的戰爭日本人已經開始勒緊褲腰帶了。
可是日本人執意要蠻幹下去。把雪球越滾越大直到他們不能承受為止。
看來他這一次的遠東之行註定是要空跑一趟了。
“錢先生,你這麼喜歡德國的東西,將來有一天你到了德國,我一定讓你見識一下更多更好玩的東西。”冉克抬起頭笑著對小寶說道。
“我怎麼可能去德國?”小寶不相信的說。
“怎麼不可能,在德國有很多日本的情報人員。有我們知道的,也有我們不知道的。”冉克微笑著答道。他笑得有些詭異。
一天以後,小寶在山海關和從天津趕來的幾個日本憲兵軍官碰頭,看著冉克在他們的護送下再一次蹬上火車後馬上返回。
小寶趕回哈爾濱先到關東軍情報部向大喜延一交代任務。然後就回到家裡。
小寶走進家門看見白牡丹還住在家裡沒有走就脫口問道:“曹青山還沒有回來嗎?”說完這句話小寶就後悔了,這句話的意思好像要趕白牡丹走似的。
常大姑倒是不以為意,她恨恨的說道:“回來了,又住到日本人醫院的高階病房裡了。他那個混蛋兒子也跟來了。”
“是嗎?既然這個小子這麼混蛋,哪一天我琢磨琢磨他!”小寶說道。
常大姑的眼睛一亮問道:“真的?你有什麼辦法?”
“保安局有那麼多高階房間和高階飯菜等著人去吃!不過一般人可是沒有資格進去,怎麼也得是個反日分子吧?”小寶笑著說。
“這一招我也想過,可是我認識的那個好姐妹的丈夫就是曹青山的把兄弟。”常大姑懊惱的說。
“你得讓我慢慢想想。你不要告訴白牡丹,就我們兩個知道就行了。這一次不讓那小子剝層皮,曹青山出點血出來就不算完!”小寶發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