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延一是在南京聽到上海傳來的緊急報告後促趕回來的。
他臉上陰森的聽著小島大佐的彙報。直到聽到最後的一批情報職員也已經安全的登上了遠洋客輪才算鬆了一口吻。
“那個司機什麼都沒有看見吧?”大喜延一問道。
“他應當也是情報職員。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下車。應當沒有都沒有看見。”小島警惕翼翼的答道。
“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那些人都是登部隊情報室的。固然他們是主動來找我們麻煩的,但是畢竟人都逝世了。現在應當怎麼辦?”小島問道。
“這些人的逝世跟我們有關係嗎?有誰看見你們殺人了。反而是他們竟然跑到關東軍上海情報站來擾亂,這件事必需要讓他們說明確!”大喜延一怒道。
“不過,錢小寶畢竟是我們的人啊。”小島遲疑的說。
“錢小寶?誰是錢小寶?他和這件事也有關係?”大喜延一眯著眼睛看著小島。
小島的眼睛一亮說道:“您是說把錢小寶滅口?”
大喜延一猛的從桌子後面站起來拍著桌子吼道:“我是說你在上海這幾年待得太舒服了!居然讓人上門繳械!這是關東軍的恥辱!你馬上回往檢查毛病,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日本第十三軍下轄四個師團和幾個獨立旅團散佈在江浙蘇皖地區。司令部設在上海,又稱登部隊。
十三軍的司令官西尾壽造大將聽說有七個情報職員在法國租界被人槍殺了簡直不敢信任自己的耳朵。
情報室的負責人若木元次大佐向他彙報了事情的原委。這件事是七個情報職員到霞飛路上的關東軍上海情報站搜查時產生的,很可能就是關東軍情報站的人乾的。
“據我們調查,當時馬路上很多人都看見一個身穿西裝的人手拿兩把手槍向我們的人開槍。從我們在地上撿到了彈殼斷定應當是德國魯格手槍。”若木元次說道。
“這件事畢竟是產生在法國租界上。法國巡捕房怎麼說?”西尾壽造問道。
“他們推三阻四,調查毫無成果。看來這件事只能靠我們自己。”若木元次答道。
“卡車司機不是回來了嗎?難道他就什麼都不知道?”西尾壽造又問。
“沒有,他只知道這次舉動的任務。槍聲響起時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他說當時關東軍情報站的人已經被中田宗一等人繳了械押到卡車上了。也就是這時槍聲響的。”說到這裡,若木元次也有些不解。
“無論如何,關東軍的人脫不了關係。大喜延一不是回來了嗎?他怎麼解釋的?”西尾壽造厲聲問道。
“沒有等我們往找他,大喜延一就自己跑到情報室駐地大發雷霆。他責問我們為什麼派人到關東軍情報站往搜查。他還說要到大本營往告狀。但是他對殺人的事情一概推說不知道。還說他們的人也在槍戰只受傷了。他還說中田宗一少尉臨逝世前指認是共產國際情報職員乾的。”若木元次答道。
“無賴!你馬上就往告訴他,就說我明天要見他!讓他明天到司令部來一趟。”西尾壽造說道。他的軍銜比大喜延一可是高多了。
“據我們跟蹤大喜延一的人說,他從我們這裡氣呼呼的出往就直接往了上海碼頭坐上滿洲國海上警察部隊的海威號回滿洲國了。”若木元次為難的說道。
“八嘎!這個忘八罵完人居然溜了。”西尾壽造拍著桌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