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草草的吃了一點東西就走出餐廳來到外面的大街邊等著烏里揚諾娃出來。
不一會烏里揚諾娃就從餐廳裡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小寶還想掩飾一下低著頭裝作沒有看見她。等烏里揚諾娃從身邊走過去後再在後面跟著。
沒有想到，烏里揚諾娃走過來直接伸手揪住小寶的耳朵就向接對面的咖啡館走去。
“你瘋了！”小寶小聲說道。
“我就是讓他們所有的人都看到。”烏里揚諾娃笑著說。
就在旁觀者的目瞪口呆中，烏里揚諾娃把小寶拉進咖啡館。
現在還不到正午，咖啡館裡的空空如也。只站著幾個服務生。
烏里揚諾娃和小寶在咖啡館裡最裡面的角落裡坐下。兩個人又點了兩杯咖啡。
“被處分以後你就破罐子破摔了，是不是？”小寶問道。
聽見小寶說起處分的事情，烏里揚諾娃的臉色一下子陰暗下來。
“我也許很快就會回到關東軍情報總部的。今天我找你來就是為了快一點回去。”烏里揚諾娃說道。
“我心裡也盤算過這件事情。請大喜延一和山崗道武吃飯，再買貴重的禮物送給他們。直接送錢我也不在乎。不過不能著急，要慢慢來。”小寶說道。
烏里揚諾娃定定的看著小寶。為了自己，小寶不惜代價的要幫自己讓她很感動。
“不用你擔心，我自己已經有辦法了。”烏里揚諾娃搖著頭說。
小寶不說話了。他明白了，烏里揚諾娃心裡一定是有了什麼主意，她找小寶是想讓他幫忙的。
“小寶，你相不相信巧合？”烏里揚諾娃問道。
“相信，今天走在街上感覺餓了，一走進餐廳就遇見了你。”小寶笑著說。
“我是說真的。我被處分到這裡做情報收集工作。其實就是整天聽這些被布林什維克趕到這裡的人罵人訴苦。我心裡煩透了。”烏里揚諾娃苦惱的說。
“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在這裡我居然遇到了家鄉的人。”烏里揚諾娃壓低聲音神秘的說道。
小寶不說話，靜靜的聽著，等著烏里揚諾娃揭開謎底。
烏里揚諾娃突然閉上眼睛，伸出雙手像盲人一樣在前面摸索著。
“從我記事時開始，我就聽我母親無數次講起外公家在烏克蘭東部盧甘斯克有上千俄畝的土地。那裡的河流樹木小山閉上眼睛彷彿就在眼前。我堅信有一天我回到那裡閉著眼睛也能找到。”烏里揚諾娃閉著眼睛說道。
“貴族大小姐，快一點進入正題吧。咖啡喝多了我就要跑廁所了。”小寶催促道。
聽見小寶管她叫貴族小姐，明知道這是小寶的戲謔之詞但是烏里揚諾娃還是感覺很受用。
烏里揚諾娃端起咖啡壓低聲音說道：“我在幹活的這家餐廳裡遇見一個已經到這裡十年的老人，他經常到這裡吃飯。他跟別人說他家原來就是烏克蘭的大地主。以後被布林什維克沒收了。有趣的是他家的土地居然和我外公家的土地是重合在一起的。”
小寶徹底的目瞪口呆了。這也太巧了！
這些年來陸陸續續有人從蘇聯那裡越境跑到東北。這裡面就夾雜著蘇聯情報人員。當然，也有一些人越境跑到蘇聯那裡，關東軍情報部也會派情報人員假冒過去。
從這些越境的人裡面甄別誰是真正的投誠者，誰是假冒的一直是關東軍情報部的一項重要工作。
如果這個老頭十年前過來的，這麼說已經潛伏十年了。
“兩個人裡面一定有至少一個人是在撒謊。不會是你母親……”小寶說道。
“放屁！如果我母親是蘇聯派過來的情報人員，那麼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喝酒最多的情報人員。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烏里揚諾娃怒道。
“你為什麼不馬上向情報部彙報？挖出來一個潛伏十年的間諜，你就立了大功了。你就可以回情報總部了。”小寶不理解的問。
“怎麼證明他是蘇聯派來的間諜？讓我母親證明？可是我的母親又怎麼證明她自己說的話就是真的？難道要讓情報總部派人偷偷到烏克蘭的盧甘斯克去做調查？”烏里揚諾娃苦笑著說。
都說最毒婦人心。烏里揚諾娃一定是已經想好主意了才把自己叫來的。小寶就等著聽她的下文。
果然，烏里揚諾娃伸出兩根手指在小寶眼前晃了晃。
“不僅要找到鐵證證明他的蘇聯派來的人。而且最好找到與他聯絡的同夥還有電臺。第一要緊緊的盯著他，第二要引誘他。”烏里揚諾娃說道。
盯住他，小寶也能想到的。可是引誘他是什麼意思？
“你要對他用美人計？就怕他只啃肉不吃骨頭。到最後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小寶說道。
烏里揚諾娃狠狠的瞪了小寶一眼說道：“這一段時間我經常在他面前若隱若現說一些對現狀不滿的話，還要對蘇聯的嚮往。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說多了反而不好。”
“小姐，你是希望他能上鉤，發展你這個多嘴多舌的大傻妞當情報人員？”小寶吃驚的問。
“這樣當然不行。不過有你就行了。如果他知道有一個關東軍情報部的軍官在沒命的追求我，你想他會不會上鉤。”烏里揚諾娃笑著問。
“即使是他不想發展我也會接近我旁敲側擊的打聽你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探聽到一些關東軍情報部的秘密。”烏里揚諾娃眯著眼睛說道。
小寶張大著嘴聽著。烏里揚諾娃的計劃還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費這麼大力氣幹什麼？你要是想過得好一點我可以幫你。需要多少錢可以和我說啊。”小寶勸解道。
“不行！我一定要回到關東軍情報部。”烏里揚諾娃堅決的說道。
“回去幹什麼？我剛剛又一次執行了任務回來。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濱口良助，他已經被狼咬死了。我被狼追了幾個小時才跑回來。就像現在這樣舒舒服服的在哈爾濱待著多好。”小寶苦口婆心的說。
烏里揚諾娃聽見小寶這麼說臉上現出一絲溫柔但是轉而又變成一臉狠厲說道：“我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布林什維克徹底的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