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走後的當天夜裡。有一小隊蘇軍士兵悄悄的潛入了濃橋。他們先是包圍了一家在村子邊上的住戶。
不一會幾個蘇軍士兵在一個老頭的帶領下向老三家走去。
在一番仔細的搜查後,帶頭的一名軍人用生硬的漢語問道:“有一個姓錢的年輕人是不是到過你家裡?他去哪裡了?他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今天來過,不過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他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老三的老婆戰戰兢兢的答道。
小寶在關東軍情報部佳木斯支部待到第三天的時候,三個小組裡去比金方向執行任務的小組回來一個渾身是傷的人。另一個人沒有回來。而且身上也沒有帶著堡壘分佈圖。而去蘇聯境內猶太自治州方向的兩個人一個也沒有回來。
看來那兩個人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加上聯絡站陪同他們執行任務的人,情報部單單是在佳木斯這個區域總共損失的人就要超過五個。
到了第五天,還是沒有人再返回。情報總部發來電報讓小寶和另外一個人返回哈爾濱。當然小寶帶回來的分佈圖由其他渠道送回去。
小寶和情報總部的另外一個人在佳木斯支部的四個情報人員的陪同下蹬上返回哈爾濱的火車。這情形像是押送。
半天多後,火車抵達哈爾濱。兩個人被已經等在站臺上關東軍情報部的汽車直接送到情報部大樓。
幾乎是沒有等到喘一口氣,小寶就開始接受詢問。
小寶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敘述執行任務的前後經過。如果那一次出現些小的差別都會被挑出來進行認真的重新盤問。
甚至連小寶的拿一頂狗皮帽子都被拿去檢驗狼咬過的痕跡。
然後就是在情報部大樓裡的漫長等待。
小寶這些天該吃的時候就吃,該睡的時候就睡。他一點都不擔心。就是現在伏見清站在他面前對他在濱口良助的死上進行指責,他也有辦法替自己辯解。
關東軍情報部的高層現在很頭疼。這一次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員超過三分之一都有去無回。回來的一些人身上還帶著傷。
更讓人惱火的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沒有換回來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以後還是應該組織我們自己的偵查飛行隊。加強空中偵查力量。從地面上進行偵查損失太大了。”山崗道武說道。
“我們的飛機還有照相裝置現在和德國英國美國的比還有差距。特別是偵查飛機。高空飛行很難看得清楚,低空飛行又太容易被擊落。續航里程也不足。”大喜延一說道。
“我們太相信人的力量,而忽視技術的作用。這已經都形成習慣了。總覺得用人精神上的力量能彌補技術上的不足。”柳田元三說道。
“我會向上面建議成立自己的航空隊。爭取調入一批飛行經驗豐富的飛行員進來。”柳田元三接著說。
“我們還是得到了幾份有價值的蘇軍堡壘分佈圖。即使是蘇聯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意圖,再重新修築堡壘也會花費大量的時候和物資人力。”大喜延一自我安慰的說。
“那幾個透過仔細偵訊的行動人員可以放他們回去了。特別是帶回堡壘分佈圖的那幾個人。”柳田元三最後說道。
小寶回家推開門走進屋內後,臉上原來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老闆娘和齊二爺正坐在飯桌旁吃飯。桌子上居然擺了七八個菜。一瓶白酒看樣子兩個人已經喝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