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在去往道外的路上。大喜延一微閉雙眼一言不發。烏里揚諾娃就坐在他的身邊。小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道路越走越差,不斷的起伏顛簸起來。好在現在是冬天,道路上已經結冰了,如果是夏天這裡一定是一片泥濘。
烏里揚諾娃不時的指點司機要走的方向。小寶對今天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一頭霧水。
“馬上就要到了,他就住在前面。”烏里揚諾娃對大喜延一說道。
大喜延一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車窗外面一排排破破爛爛的木板房。
汽車停在一排七扭八歪的木柵欄前面。
小寶率先開啟車門跳下車。他開啟車門讓大喜延一下車。
烏里揚諾娃第一個走進院子對一個正佝僂著腰劈著木頭的老人說道:“謝廖沙大叔,我們長官來看你來了。”
老人抬起花白的腦袋向院子門口看去。
大喜延一緊走幾步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老人粗糙的手。
“謝廖沙先生您好。我這一次來是向您道歉的。沒有照顧好你這樣的抗擊布林什維克勇士的生活,實在是太失禮了。”大喜延一說完還向謝廖沙鞠了一躬。
烏里揚諾娃馬上把大喜延一的話翻譯成俄語說給老人聽。
謝廖沙疑惑的看著大喜延一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馬上就讓人幫你找一個更好的地方住,一定要讓你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大喜延一很親切的說道。
謝廖沙老頭哆嗦著嘴唇說道:“尼古拉皇帝陛下萬歲!高爾察克將軍萬歲!太感謝你們了。”他全然不顧他說的兩個人已經在二十年前就昇天了。
老人帶著三個人走進屋子。
狹小陰暗的屋內一無所有。只有一床破棉被散炕上。俄羅斯人喜歡睡床,但是在這裡只能入鄉隨俗用火炕取暖。
大喜延一環顧四周屋內連一把椅子都沒有,他只好站著對謝廖沙說道:“謝廖沙先生,你還記得家鄉的事情嗎?你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老人聽完烏里揚諾娃的翻譯,眼淚湧出眼眶哆嗦著嘴唇說道:“怎麼不記得。我每天每時每刻想的都是這些。”
淚水流過臉頰沿著一尺多長的鬍子流到衣服的前襟上。
“你還有一個弟弟,你記得嗎?他叫什麼名字?”大喜延一問時已經死死的盯在謝廖沙的臉上。
“你是說小伊萬?哦,他的大名應該叫鮑格達諾夫。他還活著?他在哪裡?”老人驚喜的叫道。
“他當然還活著。再有幾天他就會到哈爾濱來。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大喜延一微笑著說道。這件事他這一次到這裡來的目的。
“謝謝,謝謝!”謝廖沙老人緊緊的抓住大喜延一的手說道。
大喜延一轉頭對烏里揚諾娃說道:“你和錢小寶把老人安置在車站街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的房子裡面。他還有什麼要求馬上向我彙報,我會盡力滿足的。”
“是!”烏里揚諾娃立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