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鐵巖隱隱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在山海關以南一共有三百萬一叉道教眾。許鐵巖每到一個地方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想要什麼,底下的教眾都是盡力滿足。
一叉道宣稱現在的中國是白陽末世,只有入教才能得救。他們胡扯說什麼日本人到中國來是收惡人的。這一點讓日本在華北和華南的中國派遣軍很滿意。他們也因此成了日本人的座上賓。
汪偽政府許多高官紛紛入教,更是讓他們的影響力大增。現在已經到了跺一腳亂顫的程度。
許鐵巖就是以這樣的威勢來到東北的。滿洲國的一些官員把他奉為上賓更是讓他活著虛幻裡。
他以為像小寶這樣的小人物給點笑臉再許點好處就能擺平。可是他現在覺得自己想錯了。不過他還是想再試一下。
“都是一些本教白陽末世渡劫之物。如果錢先生能幫本教這個大忙,那你就是本教的大功臣。將來一定能共享太平。當然現在也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許鐵巖隱晦的說道。
他不想說得太明白,許鐵巖想給自己留下撤梯子的機會。
“我先告辭了,讓錢先生好好想想。我明後天再等你的回話。”許鐵巖說完就起身告辭。
“你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好好開解一下錢先生。看來錢先生對本教的教義還不太瞭解。”許鐵巖對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站在一邊臉漲得通紅。
看著許鐵巖飄然遠去,小寶心裡還是沒有完全搞懂這個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個老小子到底想運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小寶唸叨著眼睛看向老闆娘。
老闆娘低頭不語。
“你是豬啊?要是好說,他早就告訴你了。他一定是想讓這個丫頭對你用美人計。等你已經被迷糊的五迷三道的時候再開口。”常大姑撇了一眼老闆娘說道。
“許師尊跟我說看我無依無靠挺可憐的。他說如果事情辦成了就帶我去上海。讓我從三才再升一級。”老闆娘小聲說道。
任何組織都是金字塔結構。一叉道也是如此。你下面有五個人,這五個人向教裡每個月交的錢經過你的手就要扒一層皮。如果你下面有五百五千個人,經過你的手後留下的錢就更多。
所以一叉道里面的信徒腦袋削尖了往上鑽。這就是少數聰明人騙多數傻子的遊戲。愚者求來世福,智者求今世財。
小寶想了想沒有再問什麼,讓常大姑安排老闆娘去休息。
“走吧,姑娘。今天晚上我安排你睡覺。明天我走了,就讓你們錢先生安排。”常大姑話裡有話的說道。
第二天早上,就有一輛小車停在小寶家門口。這是曹青山為了回家專門向在哈爾濱的朋友借用的。還有一輛卡車專門拉曹青山買的年貨。
這時候坐在卡車車廂裡從哈爾濱到吉林市非凍死不可。
小寶幫著把常大姑的東西搬上車。
常大姑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房子,又看了看老闆娘。
“總比毛子娘們強。”常大姑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