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海斌和花子們相處的其樂融融的時候,哈爾濱的上百個地痞流氓滿大街的找他。
汪海斌才三十來歲,常年在山上鍛煉出一副好身體。他如果去要飯要不到不說,還有可能捱揍。他每天去弄柴火正合適。
那些要飯花子大多年老體弱,很容易讓善心人同情。要飯很容易。但是讓他們去弄柴火就太吃力了。
所以汪海斌和花子們越處越好。當土匪的時候,在山上背風的地方挖一個坑,然後在上面架上木頭。俗稱馬架子。冬天住在裡面凍得哆哆嗦嗦的。還真不如哈爾濱的花子房好。花子們也經常要來雞鴨魚肉讓汪海斌大開眼界。
怪不得古人說當上花子給個皇上都不換。原來是真的有道理啊。汪海斌美滋滋的想著。
兩天過去了,汪海斌的訊息一點都沒有。汪海山更上火了。昌哥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他幾次跑到二扁頭家裡打聽訊息。
小寶也很著急。他不能總泡在這裡。要趕快回到磨刀石收糧才是正經的。但是直覺告訴他不能著急。
“老汪大哥,總在這裡窩著太悶了。咱們兩個出去散散心吧。”小寶對愁眉不展的汪海山說道。
汪海山點頭。兩個人走出糧倉向北松花江方向走去。
十一月的松花江岸上的野草乾枯成了淺白色。風一吹嘩嘩作響。
“這個大傻子去哪裡了?”汪海山嘆氣說道。
“老汪大哥你彆著急,傻人有傻福。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小寶安慰著說。
汪海山無奈的點點頭。
“那是什麼?驢?還是馬?”小寶突然指著遠處問道。
汪海山也轉頭望去。
只見西面小路上一個小山一樣的柴草堆緩慢的移動著。
“如果是驢馬背東西,為什麼看不見牽牲口的人?”小寶好奇的問。
“有可能是有人在下面扛著。我兄弟在山上時就這麼幹過。”汪海山想起自己的兄弟心情又變壞了。
小寶和汪海山一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糧倉。草草吃了點東西上炕睡覺。
睡到半夜,汪海山突然一骨碌身坐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盯著窗戶罵了一句:“王八蛋!”
此後的每天下午,汪海山都到那條小路邊等著。可是連著兩天並沒有看見那個小山一樣的柴山再經過這裡。
小寶懷疑汪海山找不到弟弟魔怔了。他現在把一切可能的人都懷疑是他弟弟。
第三天柴草山終於又出現了。汪海山看見那小山一樣的柴草下面露出兩條大腿來。
走進一些再看,彎著腰扛著柴草的人不是自己發瘋一樣找了幾天的兄弟還能是誰?
“這些天你死到哪裡去了?”汪海山罵道。綠林道上張三爺座下的託天梁汪海山的聲音居然哽咽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那個笑嘻嘻的小子呢?他還真沒有騙我,都十一月份了,還有毛子娘們露著胳膊大腿呢。”汪海斌扛著柴草笑著說。
“把肩膀上的柴火扔了,快跟我回去!”汪海山吼道。
“那不行,人要講信用。他們供我吃,我就得不能讓他們凍著。”汪海斌執拗的說道。
汪海山沒有辦法,他只好跟在兄弟的身後一直走到花子房。
汪海斌把柴草扔到花子房門口後還不想走,汪海山又踢又踹硬是把他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