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宇得意洋洋地大聲說道:“今日,我只拿首惡,三堂弟,還有齊龍、齊青,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意見給家族說明情況,今日即可無事。”
三叔伯也是硬氣,看看範天琪和張靚,沉聲說道:“來吧,誰怕誰,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看你怎麼跟家族交待。”
範齊龍,範齊青雖然很是害怕,但此時也緊咬牙關,並沒有求饒。
範天琪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稚子無辜,放過他們。”
範天宇死死盯住範天琪,眼中冒出火來:“既然你死不認錯,那這兒就沒有一個無辜者,明年今日,就是……”
話沒說完,院子外邊,有人突然揚聲說道:“下邳學宮儒院彭鈺來賀……”
說話聲中,彭鈺手捧一個錦盒,已經從天而降,落在了院落之中,身上氣勢凜然,排開了目瞪口呆的錢家眾人,走到了張靚面前。
滿臉笑容,好似沒看到劍拔弩張的局面,彭鈺走到範天琪面前,呈上錦盒,笑著說道:“祥新大儒聽聞弟子今日求親,特令鈺送來賀禮一份,還請范家查收……”
彭鈺,新晉大學士,比通靈學士更高一級的強者。
下邳錢家雖然很強,但在彭鈺面前,什麼也不是。
錢方宇臉色劇變,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滾滾而落。
範天琪呆了下,看看張靚,看到了張靚的淡淡笑容,心中頓時一動,笑著說道:“多謝多謝,大儒親自送來賀禮,這可是我范家天大的榮幸,大學士,請上坐……”
彭鈺也沒推辭,自然落座,然後,看向錢方宇,臉色如常地說道:“方宇,你也是來道賀的嗎?你這賀禮可是有些怪異啊!”
下邳錢家乃錢家分支之一,錢家盧家都自稱是彭家分支。
要不是有這一點淵源,彭鈺可就不會有那麼好說話了。
當然,這點淵源,也就那麼一回事,在彭鈺眼中,整個下邳錢家,可都不如張良張子房的分量重。
何況,今日他是代表孔祥新過來的。
彭鈺落座,範天宇頓知今日一切計劃都將成為泡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談。
此時,被彭鈺點名的錢方宇已經戰戰兢兢地說道:“啟稟大學士,我這只是多帶了點人,賀禮自然是備了點,來人啊,上賀禮……”
話音沒落,院子裡邊又有人大聲說道:“下邳學宮兵家付天亮,受兵主委託,特來為子房送上賀禮。”
兵家付天亮,又是一尊大劍士。
而且還是一尊以戰力著稱的大劍士從天而降,劍光直接衝入了大廳之中。
那劍氣寒霜,讓不少人的臉上如同冰霜刀割一般, 相當難受。
錢方宇和範天宇頓時臉如土色。
早知下邳學宮這幾家會派強者來,他們怎麼可能在這動武?
張良張子房早就算到了這一切嗎?
張良張子房在這兒等著自己的嗎?
付天亮落座,看向錢方宇:“好,方宇,你是越來越懂事了,子房求親,你帶了這麼多人送禮,每人還至少送一百金,真是大氣。”
錢方宇很想說,我沒說每人一百金啊!
但是此時,卻由不得他否認。
低頭,錢方宇正待說話,誰知門口又有聲音傳了過來:“我說小亮啊,你耳朵有點背,我明明聽見,他說的是,每人一千金,我說是不是啊,方宇?”
錢方宇一聽這聲音,渾身就是一個冷戰,雙腿有點打顫地,哆哆嗦嗦地說道:“是的,我的確說的是一千金,明哥你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