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辰時的時候,威遠候段容景一份不差的出現在了清風院,或許是因為昨晚的關係,面對鍾嵐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沒那麼僵硬了。
鍾嵐臉頰紅紅的,面對他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給他請安:“侯爺,咱們現在過去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段容景此時終於展現了他的一點柔情,但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彷彿公事公辦似的:“你我是夫妻,今後不必行如此大禮。”
鍾嵐順勢應下:“是。”
她不是迂腐的人,雖然威遠候品級高,但他們從今以後就是夫妻了,太過周到可能會生分。
“走吧,祖母她現在應該已經起了。”段容景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
鍾嵐本就是女子體力沒男人好,昨夜又經受了那麼多,急匆匆跟著走了一段路之後臉色漸漸有些發白。
葉秋的聲音此時響起,不大不小,卻剛好讓走在前面的威遠候聽見:“夫人,您身子不適,走慢點沒關係的,想必侯爺會體貼你。”
聽見他這話,段容景的腳步果然頓了一下,之後速度就緩了下來。
段洪和段炎詫異的看了葉秋一眼,覺得這丫鬟真是大膽。
鍾嵐見段容景真的在體貼她,臉色好看了不少,嘴角也隱隱浮起了一些笑容。
葉秋看著有些擔心,該不會一晚上過去,她家夫人這就動起了春心吧!要是威遠候今後慢慢被軟化一心撲在夫人身上還好,要是出征死了,又或者今後心有令屬,夫人又該怎麼辦?
老侯夫人住在落英院,在整個侯府靠後的方向,距離離前院較近的清風院有些遠,府內又七拐八彎的,一行人走了整整近一刻鐘才道。
到的時候老侯夫人果然已經醒了,屋裡還有段二老爺一家,今天新媳婦第一天敬茶,他們早早的就來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就屬鍾嵐他們來的有些完,鍾嵐臉上不由得帶上了擔憂、惶恐的神色。
在坐的哪一位不是老油條?怎麼會看不出鍾嵐的擔憂?
沈二太太慣會是個長袖善舞的,在段容景和鍾嵐他們剛走進來的時候,她對著段容景就說道上了:“就知道你們男人不貼心,天色還這麼,怎麼不讓嵐嵐多睡一會兒?”
說完她又對著鍾嵐道:“嵐嵐你也別怪你夫君,他在軍中待慣了,今後好好教育他,一定得讓他養成一個疼媳婦的性子。”
鍾嵐聽完臉頰更紅了,但心裡卻突然放鬆不少。
這是坐在上位的老侯夫人笑了:“你個促狹的,既然你這麼說,那容景今後就交給你教育了,一定得教成你說的那個樣子。”
沈二太太也不客氣,爽笑道:“沒問題,只要母親您捨得您的寶貝孫子。”
老侯夫人繼續笑:“我有什麼捨不得的,他們男人皮糙肉厚,不聽話就該受點教訓。”
兩人雖是說的威遠候,但鍾嵐卻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瞧瞧了瞄了一眼男人,發現他只是聽話的站著,臉上並沒有不愉的神色之後心臟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唉喲,瞧我這性子,光顧著說話了,母親,現在可以讓新人敬茶了吧?”
老侯夫人玩笑的橫她一眼:“要不是你嘰嘰喳喳的,我早就喝上新媳婦茶了。”
說完,候著的丫鬟非常有眼見力的端上來一盞茶,並在老侯夫人的面前擺上了兩個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