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皇上今夜就先去別的妹妹那裡吧。”葉秋“寬宏大量”的道。
安福驚疑的看著葉秋一眼,這還是他認識的皇貴妃嗎?以前皇貴妃可是最不喜歡皇上去別的妃子那裡的,如今卻是主動讓皇上去?
安福忽然覺得世事無常,以前是皇貴妃想留,皇上想走,如今卻是徹底反了過來。
“陛下,咱們現在去哪兒?”安福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皇上竟會被皇貴妃以國事繁忙的藉口趕了出來。
出了長春宮,紀斐的神思稍微清明瞭些,一抬頭就看到了天上的一輪明月,他忽然發現他已經好久沒去過銜月閣了,他的小月亮不會責怪他吧!
“擺駕銜月閣。”
“喳!”
“皇上今日怎麼來了?”喬清月在銜月閣的院子裡迎接他。
今晚的天色不錯,明月當空,瑩白色的月光撒在景色精緻的銜月閣內更是顯得如同仙界一般,而站在月光下的喬清月就是那個仙女。
她今日穿的是一條廣袖飛仙服,紗裙很薄,卻層層疊疊如同綻放的曇花,頭上僅僅戴著一個玉簪,襯托著一頭秀髮又黑又亮。
“愛妃今日怎麼沒戴你最愛的白玉簪?這青海玉的品質雖是不錯,但到底玷汙了你。”紀斐皺著眉頭道。
“陛下,您還不知道呢,是皇貴妃說惠嬪懷了皇嗣珍貴,所以把今年的和田玉都送到怡景宮去了。”喬清月還沒開口呢,她的大丫鬟迎春就先告狀了。
喬清月瞪她一眼:“多嘴的丫頭,還不快下去,皇貴妃和惠嬪哪是你能編排的?我不過是昭儀,拿次等也是應該的。”
迎春見喬清月並沒有真正責怪的意思,膽子大了起來:“奴婢不敢,只是為娘娘不值罷了,以前陛下都吩咐了的,和田玉最先緊著娘娘,誰知突然就變了。”
“這事我知道,皇貴妃給我說過。”喬清月正等著紀斐給自己做主呢,誰知他來了這麼一句。
“說是新疆那邊發生了暴亂,所以進貢的和田玉不多,賞賜了對朝廷有功的朝臣命婦之後,拿到後宮來的就少了,恰巧太醫說女子有孕不宜用寶石等首飾,所以皇貴妃這才做主先送去怡景宮和長信宮,就這還不夠呢,聽說王嬪更喜歡珍珠,所以和田玉就全送去了惠嬪那兒。”
一邊解釋著紀斐對喬清月也越來越愧疚:“清月,是朕委屈你了,但是你也知道的,惠嬪她爹是威遠候,掌管著京城的兵馬,朕必須要給威遠候恩典。”
所以這就是委屈自己的原因嗎?因為她的孃家沒有實權,所以不僅連感情要隱瞞,就連別人有的東西自己都不能有?
為了那一個渺茫的承諾,喬清月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了,可是又不得不繼續忍下去,否則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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