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忙於國事,惠嬪和王嬪共同懷有身孕,於是皇上就越來越愛往銜月閣跑,有時候淑妃和芳嬪甚至要藉著兩位皇子的藉口才能見到他一面,更別說那些品階更低一些的宮妃了,宮中還傳出了皇貴妃失寵,月昭儀專寵的訊息。
其實這事說起來喬清月也有些冤枉,紀斐最近來她的銜月閣是比以往多了兩次,可再也沒有多的了,而且紀斐最近的精力比以往也差了些,面對她的時候也沒有以往那麼細心和溫柔了。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呢?
喬清月心中有些酸澀,進宮前祖父曾和她說過,讓她不要再拿以往的心性來面對皇上,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即便他寵幸其他的妃子,即便別的妃嬪懷上了他的孩子自己都沒有計較,曾經承諾的等候不過短短半年就讓感到了迷茫。
而且皇上讓她暫時不要懷孕真的好嗎?
說是怕她懷有身孕後遭到別的妃子的迫害,可是淑妃和芳嬪不是平安誕下了兩位皇子嗎?還有惠嬪和王嬪,她們如今也坐穩了胎,為什麼到了自己就不行呢?難道她和皇上兩個人還保護不了他們的孩子?
“娘娘,陛下來了。”宮女迎春小心翼翼的道,最近他們娘娘的心情有些不好,即便還是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可迎春他們就是不自覺的收斂起了性子,做事越來越恭敬。
喬清月聞言僵硬的身子立刻放鬆下來,臉上也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快請起。”疾走了兩步路,紀斐的呼吸稍微重了些,但看著喬清月的眼神卻很歡喜。
喬清月卻是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皇上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皇上,這個月可有傳太醫?臣妾見您眼底有些青黑,是不是最近國事太繁重了?”猶豫了半響,喬清月還是說了。
紀斐的心裡微微有些疙瘩,男人是不能被說不行的,喬清月雖然沒有直說,可是這意思也差不多了。
不過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她也是為了自己好,紀斐內心微微一滯就鬆開了:“愛妃放心,這個月有請過平安脈的,太醫說沒事,就是國事有些重,喝些安神湯就好了。”
喬清月聞言放下了心:“皇上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天下這麼大每天都會發生這麼多事,皇上什麼時候才能忙得完呢?不如多交一些事給那些大臣們做。”
“愛妃說的有理。”被喬清月這麼一勸,紀斐也覺得自己最近太累了,不過要把那些事交給大臣們的話他又不放心,誰知道是不是當初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餘孽呢?還有王家,他們一直肖想皇后太子之位,朝中是否就有人站隊了?
朕還沒死呢,他們就開始謀奪下一任皇帝了,紀斐的心有些燥。
這時他想到一個很好的人選,那就是皇貴妃,平常她也有在幫自己處理一些無關大事的奏摺,現在多分給她一些也沒問題的吧?
葉家的根基在邊疆,只要自己不給皇貴妃皇嗣,暫時就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當哪天自己不需要她的時候,還能以她干預前朝政事的原因治她的罪。
紀斐覺得這個想法很好,既輕鬆了自己,又讓葉家多了一重罪。
喬清月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規勸一下皇上竟然給了葉秋這麼大的權利,也不知道她知道紀斐心中打算的時候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