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斐雖然答應了葉秋白日不碰她,可是也沒離開長春宮,他像是打定注意今天一定要留宿在這兒了。
“娘娘,浴池已經準備好了。”青鵝很是高興的道,這兩個月來皇上雖然也時常來宮中看望他們皇貴妃娘娘,可是卻一次都沒有寵幸過,如今新人已經入宮,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娘娘還是儘快有孕為好。
葉秋知道宮人們興奮的原因,雖然她自己很不以為意,但是卻沒準備將事情告訴她們,紀斐要留宿便留宿吧,反正自己也不會真的去伺候他,而且現在自己還需要他給的榮寵來做事。
這一夜葉秋一夜無眠,但是閉著眼睛躺在她身旁的紀斐卻好像很興奮,也不知他夢裡經歷了什麼,臉色異常潮紅。
“陛下,您該起床去上朝了。”葉秋站在床邊輕聲呼喚紀斐。
“什麼時辰了?”紀斐迷迷糊糊的道。
“卯時三刻了。”
“那是該起了。”紀斐的聲音好像有些疲憊,眼下也帶了些青黑,但是他看著葉秋的眼神卻很興奮,“愛妃昨日夜裡也累了吧,以後不必起來這麼早。”
葉秋羞澀一笑:“陛下又取笑臣妾了。”
紀斐掙扎著起來,留戀的捏了一下她的手,終是遺憾的在宮人們的服侍下去洗漱穿衣。
今天的長春宮喜氣洋洋,沒過多久整個後宮都知道皇上昨日歇在皇貴妃娘娘處,並且一大早就送來了豐厚的賞賜。
儲秀宮內,喬清月站在一株茶花樹前,粉紫色的花朵已經被她摧殘得支離破碎。
他明明答應過她的,答應過她在她晉封前不再寵幸任何人,可是他卻失信了。
喬清月周身的氛圍更加清冷了,其他的秀女們距她也更遠了些。
她這些日子在儲秀宮過的不好不壞,紀斐為了不讓她受人猜疑排擠,特意沒給她優待,而喬清月整日裡又是一副清冷出塵冷淡得不得了的樣子,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來走個過場。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下午沒人的時候,喬清月找了之前紀斐給她說過的一個小太監遞了一塊手絹,手絹上也沒別的內容,就繡了一輪明月。
這塊手絹很快就送到了紀斐的手中,而此時他也更加懊悔昨日寵幸葉秋的事,他怎麼就會那麼衝動突然忍不住了呢?
紀斐彷彿已經看到喬清月聽到他寵幸皇貴妃然後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心裡內疚極了。
“安福,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有進展了嗎?”紀斐不相信自己會受葉秋的蠱惑,他寧願相信這是葉秋使了特殊的手段用藥物迷惑了他。
“回陛下,老奴問過皇貴妃身邊的宮女和尚宮局的宮人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安福恭恭敬敬的回答。
聞言,紀斐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懷疑的道:“那你說,會不會是什麼巫蠱……”剛說完,他就否定了自己,自從前朝出現巫蠱之案導致整個後宮幾乎都被血洗從此朝廷出現衰敗跡象之後,本朝就嚴禁此類事情的發生,甚至連道士、和尚都整個的被打壓,在後宮裡,凡是身世家庭沾染一點的,那都是不容許進宮的,皇貴妃她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渠道。
“陛下,您就沒有想過您是心裡有了皇貴妃?”安福小心翼翼的道。
“怎麼可能?”紀斐下意識的就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