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王太醫說我肚子裡懷的是雙胎,祖母也說祖父當年有個雙生的妹妹,如果我肚子裡的也是一兒一女就好了……最近肚子越來越大了,祖母看著很擔心,其實沒大多事,就是偶爾晚上的時候腿會抽筋,會半夜疼醒過來,不過太醫說這是正常狀況。”
看到這裡的時候段容景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腿抽筋?還會疼醒?太醫院的太醫這麼沒用嗎?這點疼痛都治不了?
不過竟然是雙生胎?會不會有危險?他的手不由的握緊了。
“夫君,馬上就過年了,祖母說你可能回不來,那你在邊關一定要好好的,我和肚子裡的寶寶都會想你的。”
第一遍看完信件之後,段容景又依依不捨的仔仔細細的看了第二遍,這才將信好好的收起來,放進身邊的一個小匣子裡,然後提筆開始回信。
“把這兩封信送往京城,這個送回侯府,這個送去三皇子府。”
“是。”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
段容景閉上眼沉思,本來他是想保持中立的,誰讓大皇子逼得這樣緊呢?他的小妻子還懷著兩個孩子在府裡等他,所以他決不能出事,他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平安富貴。
“葉秋,你說侯爺現在收到信沒有?侯爺看到那些話會不會覺得我很矯情?”信已經送出去十多天,鍾嵐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黑非常羞惱,她怎麼就聽葉秋的把那些話寫出來了呢?懷孕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事,辛苦也是值得的,她怎麼就和侯爺抱怨撒起腳來了呢?
“當然不會,夫人,侯爺不知道你懷孕的辛苦,又怎麼會憐惜你呢?”自打葉秋察覺鍾嵐對段容景產生了感情,不再像之前想的那樣冷靜的時候,就決定幫她拿住威遠候的心。
一個男人就是再鐵血,也承受不住女人的溫柔小意的,除非那人不喜歡女人,或者早已對其他女人忠心不二,但觀威遠候的情況卻並不是這樣,他只是習慣冷漠而已。
兩人僅僅成親兩天就分隔兩地,照葉秋來說,一個月通一次信都少了,所以她告訴鍾嵐,寫信的時候寫入一些日常生活,最後多在侯府逛逛,這樣威遠候在看信的時候就能找回一些親切趕和熟悉感。
通了兩次信沒那麼陌生尷尬之後,可以適當的撒一點小嬌,說一些想他的話,就算他不回信也沒關心,知道你在關心他,知道你在想念他,知道你在依靠他就行了。
“可是,侯爺看到信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鍾嵐還是很不好意思。
“怎麼會呢?你看第一次侯爺沒回信吧,第二次回了信也只是硬邦邦的說一些讓夫人好好照顧自己的話,但是前一次回信的時候侯爺卻說了一些他在邊關的見聞,還說他庫房裡有哪些東西可以解悶,這說明什麼?說明侯爺越來越在乎夫人你了。”
葉秋說的鐘嵐臉都紅了,但是心情卻非常雀躍。
葉秋繼續道:“夫人你等等看吧,侯爺這次的回信肯定又會不同的。”
聽葉秋這麼說,鍾嵐也慢慢的期待了起來,十天後她終於收到了邊關的回信,信來的時候老侯夫人和沈二太太正好也在。
沈二太太調笑道:“看了容景這孩子那麼多年,這還是見他第一次如此關心人,以前他出徵的時候可沒有一個月回一次信的習慣,果然娶了媳婦就不同了。”
老侯夫人也跟著笑:“他夫人還辛辛苦苦懷著他的孩子呢,現在不上心什麼時候上心,以前總怕他太悶,我現在倒可以完全放心了。”
鍾嵐聽著因為懷孕而變得圓潤白皙的臉蛋都快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