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天青色荷包,上面繡著青竹,像這種手藝,一般都是宮中尚宮局的手筆,怎麼就是證物了?
“太子殿下敢取下來讓大家都見見嗎?”
“你……”太子黑了臉色,“孤身上的東西豈是他人能隨意觀看的?”
他的氣勢雖然很強,但這麼一說卻顯得他氣若,如果真是尚宮局的手藝,為什麼不敢取下來呢?
“太子,為證你的清白,還是取下來吧!”皇后冷冷的道。
“孤不同意。”他依舊在反抗。
太子妃沈秀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她作為妻子,不是沒有給他繡過荷包,可太子卻以太過珍重而收起來了,平日裡最常戴的就是這個天青色的青竹荷包以及另一個琉璃燈的荷包,說是戴習慣了,原來這荷包還有典故。
呵!相處了七年的丈夫,心裡裝的居然一直都是她人,這她人竟然還是他弟媳,真是讓天下人可笑可恥。
“太子二哥不願意取,就讓臣弟來吧,太子二哥也不想被人汙衊不是?”正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七王爺葉開開口道,也不顧太子的阻止,直接走了過去。
“放肆!”葉崢冷冷的喝道,“孤是太子,也是你二哥,你這是以下犯上。”
“臣弟今日就是以下犯上也要將事情弄清楚,二哥,你還是自己拿出來吧,不過一個荷包,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太子,七王爺說的是,拿出來吧。”
“沒錯,一個荷包而已,如果沒有蹊蹺不是正好能證明太子殿下的清白嗎?”
“就算裡面有什麼,難道也能當證據嗎?”太子被逼得已經無計可施。
“有其他的當然沒什麼,如果這荷包是林靜嫻自己繡的,裡面還繡了一個‘嫻’字呢?”葉秋反問他,“二哥可別告訴我你的後院還有一位閨名為‘嫻’的侍妾,臣弟早就查過了,沒有叫這個名的人。”
“林靜嫻來自江南,曾和一位大家學過蘇繡,雖然她盡力模仿了,但只要那位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她教出來的手藝,那位蘇繡大家我也從江南請來了,太子殿下還是讓尚宮局的人和那位大家一起鑑別一下吧!”葉秋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越發信服。
“老七、老十,去將太子腰側的荷包取下來,再請尚宮局的人來看看是不是她們的手藝。”劉皇后等葉秋說完,立馬發話道。
“放開,你們好大的膽子,我要見父皇。”葉崢慌了,慌忙著要跑去後殿。
可惜他一人又哪是七王爺和十王爺兩人的對手?荷包很快被取了下來,而他要去見興武帝的願望也被劉皇后以陛下病重的理由攔了下來。
荷包被取下來之後,皇后開啟一看裡面果然繡了一個“嫻”字,她大失所望的看著太子,又將這荷包傳下來給眾位大臣瞧。
人證物證俱在,這下太子無論再怎麼狡辯都無濟於事了。
今日還有這麼多大臣和宗親在,就算時候興武帝再怎麼偏袒他,他這個太子之位也沒資格再坐了,因為東辰國絕對不會要一位品德敗壞的太子,如若他登了基,那朝堂上下豈不是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