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兒幹什麼?”葉秋似乎終於欣賞完黃銅佛像,挑眉看著林靜嫻。
見他這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林靜嫻捏緊了手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主動而葉秋卻毫不在乎的景象。
“王爺……你……”後面的話似乎很難說出口,林靜嫻又咬緊了嘴唇。
“你什麼你?”葉秋皺眉看著她。
其實林靜嫻想說的是“你今晚是否要去落霞院歇息”,但是如果真這樣說了不是輕賤自己嗎?而且萬一葉秋真的去了怎麼辦?難道自己真的要伺候他?
不過是一些錢財,他怎麼值得自己如此付出?就算是太子知道也肯定不願意的,所以林靜嫻又住了口。
“臣妾是想說明日再叫鈴兒和茗兒來給王爺請安。”林靜嫻心思轉了一下,笑的大方得體。
“他們不是身體不好嗎?就待在落霞院別經常出來走動。”
林靜嫻終於知道自己躲開的這三年失去了什麼,從今日清晨一進府她就覺得事事舉步維艱。
然而就算鈴兒和茗兒不是葉秋的孩子,自己也不願意他們叫他父王,可是現在太子還未繼位,自己和孩子們只能先忍氣吞聲。
她等著,等到她和孩子能正大光明的站到太子身邊的時候,她一定要將今天的屈辱加倍奉還。
“王爺,玲兒和茗兒的身體已經大好了,讓他們來給你這個父王請安是應該的。”林靜嫻深呼一口氣道。
“哦,那你叫他們早點,恆兒每日卯時三刻就來了,請完安,恆兒還要去讀書呢!”葉秋這樣應她。
林靜嫻氣到不行,她的孩子是嫡子和嫡女,葉恆那個庶子怎能與她的孩兒相比?還要自己的孩子遷就一個庶子?
但說到上學這一件事,茗兒如今也三歲了,是該請師傅了。
林靜嫻只得先放下請安這一件事,輕聲詢問著葉秋:“王爺,茗兒如今也三歲了,咱們是否該給他請個先生?”
“他不是由你一直教導嗎?”
“臣妾畢竟是婦道人家,哪能一直教下去?”
“沒事,你的才名我是知道的,你肯定教得好,而且茗兒將來是要繼承我的王位的,會認字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辛苦去學,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前程,他開開心心的就好。”葉秋一副好父親模樣的說。
林靜嫻此刻是真的不知道葉秋是真蠢還是故意在裝傻,她的茗兒怎麼能不讀書?如果將來她和孩子們站到了那人的身邊,豈不是與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無緣?
林靜嫻是決不允許這件事發生的,於是又道:“王爺,連恆兒都有先生呢,咱們的茗兒如果什麼都不懂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還無端讓王爺背上寵庶滅嫡的罪名。”
“這有什麼罪不罪的,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疼,關外人什麼事?恆兒需要讀書是因為他沒有爵位繼承,自然需要自己努力,茗兒什麼都有,還費那個精氣神幹什麼?他身體本就不好,學習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想必父皇也會贊同我的決定的。”葉秋理直氣壯的道。
看他說的這一臉堅決的樣子,林靜嫻就知道他說的估計是真的,但這怎麼能行呢?
她的茗兒才不是一個什麼都可以不懂的世子!她的茗兒將來可是有大造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