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麼?擔心我丟面子?既然這麼擔心我,剛才她們七嘴八舌的說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擔心了?都說商小姐身為丞相嫡女知書達理、有教養、有理數,向來被奉為京都第一才女,葉某今日看這聚會的形勢,連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怕是名不符實。”葉秋直言不諱的說。
“你放肆!”餘柔見自己最好的姐妹被她這樣侮辱,忍不住上前指責,“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文君說話?”
“你才放肆!”葉秋氣勢大開,煞氣朝她鋪面而去。
不是直面葉秋的餘柔了,就是周邊的小姐們都被她嚇的臉色蒼白,餘柔這時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可是殺過人的。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是陛下親封的一品侯,你見我不下跪還敢對我大呼小叫?你爹餘太傅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嗎?連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我看他這個太傅也是名不符實。”葉秋死死的盯著她,眼神似乎要將人凌遲一樣。
餘柔被嚇得臉色蒼白,抖動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若不是身後有商文君扶著,她這時怕是已經摔倒了。
“我這裡代餘柔給葉小姐賠不是了,她和我向來關係好,只是看不得我受委屈,請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商文君委委屈屈的道,似乎受盡了葉秋的欺負。
“那這樣看來餘小姐和商小姐的規矩都不怎麼好,我是堂堂的一品侯,你們就敢一個當面辱罵我,一個拐著彎說我斤斤計較,若是見了陛下太后,你們是不是還如此無禮?”葉秋不依不饒的說。
“我……”
見著商文君又要說話,而其他人又沒反應過來,葉秋繼續說:“罷了,我今日算是見識你們這些小姐了,我是武夫,學不來你們的拐彎抹角,今日的事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免得說出去我仗勢欺人。”
她掃視一眼眾人,又高聲道:“你們說我不會作詩?那我今日就留下兩首,以防有人以後議論我不通文墨,你們聽好了,今日若是有人勝過我這兩首,我便送她千兩黃金。”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葉秋唸完這兩首詩,便不顧眾人的反應直接離開,走至門口發現太子和幾個世家公子都在,皆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
她朝眾人拱手,面色冷淡:“某將實在不適應這種場合,便先行離開了,請殿下恕罪。”
“無礙。”太子抬手,本想還說些什麼,但見葉秋已經提步離開,看向院子裡眾小姐的眼神冷漠了些。
“真是好詩啊!”當葉秋離開,現場氣氛凝固的時候,一個世家公子猛地擊掌道,“這第一句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非常簡潔明瞭的就描繪了梅花的意境和特性,‘牆角’二字用的極妙,不引人注目,不易為人所知,更未被人賞識,卻又毫不在乎,牆角這個環境突出了數枝梅身居簡陋,孤芳自開的形態。體現出做詩人所處環境惡劣,卻依舊堅持自己的主張的態度。”
接著就有人附和:“‘凌寒獨自開’,‘獨自’這二字語意剛強,無懼旁人的眼光,在惡劣的環境中,依舊屹立不倒,葉將軍這是在自喻呢!”
“不過這最妙的還是下半句。”